林斌話音剛落，虎哥便哈哈大笑起來，朗聲說道。
“看來林老師不光是文化人，還很懂我們這些糙漢子腦子裡在想什麼啊！”
“要比彆的地方更漂亮的女人？要不要虎哥晚上帶你去找幾個胸大的成熟美女，你親自過目一下？”
“不過……光靠幾個女人，就可以搞倒那幾家嗎？我怎麼不太相信呢？”
虎哥在說到胸大的成熟女人時，故意加重了音調。
林斌聞言，不禁側目看了一眼虎哥，發現他也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
林斌頓時明白，虎哥是想起自己和張珊夜會的畫麵了。
這令林斌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無奈地說道。
“這是一個開胃小菜而已，剛好用來吊吊顧客的胃口。”
“其他具體的措施，我得先去其他的會所看看情況，然後再做決定。”
楊芳雙臂抱起，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緒，輕聲問道。
“這很好辦……所以，接下來呢？”
林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攤手說道。
“接下來？那我就不知道了。”
在楊芳的表情發生變化之前，林斌連忙補充道。
“咳咳……畢竟，這是需要慎重考慮的事情。”
“所以我打算這幾天去歡天喜地ktv，還有水龍舞廳走一趟……”
“我需要實地考察一下，再做決定。”
楊芳原本似乎已經準備好了要說一些危險的話，但聽到林斌不無道理的解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在手邊的女式軟包裡隨手一摸，向林斌麵前的茶幾拋出了一疊鈔票，大致有一兩萬的樣子。
隨即，楊芳凝視著不知所措的林斌，柔聲細語道。
“林老師，之前兩次見麵，情況多有特殊，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您多多包涵。”
“這些算是我送給您的見麵禮，代表我們正式開始合作……小小心意，務必笑納。”
“即使您本人用不上，給喜歡的女孩子送些禮物，或是拿去孝敬孝敬父母，都再好不過了。”
不得不說，楊芳不愧是能在道上擁有自己一方勢力的女中豪傑，這一手大棒一手蘿卜的用人伎倆相當嫻熟。
這一兩萬塊錢，數額不多不少，恰恰是最容易讓人鬆懈，在半推半就中收下的分量。
要是林斌在經濟條件上表現得有所需求，那麼接下來，楊芳怕是會死死地抓住這一點拿捏他。
但是林斌向來對物質生活沒有太多追求，不然他也無法忍受在綠水縣支教的生活。
如果林斌追求金錢，他肯定想方設法會留在機遇更多的大城市，而不是在前途渺茫的綠水縣一中消磨青春。
所以看著楊芳拿出的這些錢，林斌沒有什麼收下的欲望。
甚至林斌摸了摸口袋，又拿出了一個紅包，放在桌上，正是楊芳托虎哥帶給他的那個。
抬頭看向目光微凝的楊芳，林斌笑道。
“無功不受祿。”
“在達成芳姐的目標之前，我不會拿這些錢。”
在短暫的沉默後，楊芳舔了舔她那鮮紅的嘴唇，開始輕輕地為林斌鼓掌，並且第一次笑出了聲。
“林老師，你如此文人風骨，真是讓人欽慕……”
林斌苦笑一下，覺得已經聊得差不多了，便說。
“這算不上什麼風骨，隻是一點做事的規矩而已。”
“如果芳姐沒有彆的事了，我今天可就要告辭了。”
楊芳笑著點了點頭，眼神裡儘是對林斌的滿意，說道。
“那就讓我送林老師到樓下吧。”
林斌沒有拒絕，隻是自顧自地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楊芳坐在沙發上，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這才不緊不慢地穿上高跟鞋，跟上林斌。
走出包廂，林斌本想按原路坐電梯下樓，但楊芳卻拉住了他。
她指了指另一邊的樓梯，含笑道。
“我在沙發上坐太久了，想走走路，不知道林老師願不願意陪陪我？”
林斌倒是無所謂，畢竟這裡隻是三樓，坐電梯和走樓梯差距不大。
於是兩人從樓梯口走下，不知為何，虎哥似乎沒有跟著他們出來。
由於楊芳穿的是高跟鞋，所以下樓的速度不快，林斌隻能耐心地走在她身側。
令林斌不解的是，楊芳這一路上一直沒有說話。
他本來還有點害怕會遭到這位大姐大的語言挑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