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的麵頰浸染上幾分穠麗，身上散發出山茶花的馨香，引人沉淪。
華霆嘴角輕勾，忽地低頭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
看似蜻蜓點水，卻珍而重之，像對待珍寶。
程婉有些慌亂地推開他，“彆這樣。”
“我們是夫妻，自當親熱些。”華霆眼眸暗了暗，“你不喜歡？”
程婉氣鼓鼓，語氣透著委屈，“你不是答應過我，與我和離了麼？眼下卻又輕薄我，拿我當什麼了？”
他鷹隼般的雙眸，湧現著駭人的碎芒，“事到如今，你還想著離開我，離開這個家？”
程婉心煩意亂，“我也沒說我要立即離開……可是，你也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華霆瞳孔越發漆黑深邃，帶著極強的占有欲，透著蠱惑與危險。
程婉快要迷失其中，心臟也逐漸被他身上清冽的氣息侵襲，渾身發熱、酥軟。
他分明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她的婦德卻即將要失守。
程婉，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程婉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再狠狠推開他，才讓自己從美色的泥潭裡抽身而出。
華霆被她推得踉蹌後退，她下意識伸手扶他，卻又急忙收回。
“我先走了。”
程婉提起包袱，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院子裡。
沈老太好話說儘，嘴皮子都說破了，那幾名衙差都冷著個臉，逼她進去喊程婉出來。
然而，一看到華霆出現，卻又像老鼠見到貓般慫，臉上擠滿了笑。
這與身份無關，單單就隻是氣勢的壓製。
雖然華霆隻是個小小的捕頭，可在他們眼裡，這是比那些大人物還要可怕。
一頭猛獸，不管如何偽裝，都不可能人畜無害。
“頭兒，嫂子她可以跟我們走了嗎？”
華霆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我內人設壇之事非同小可，還請諸位多加照應。”
聽得出他這是讓放人的意思，幾個衙差都鬆了口氣。
“頭兒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嫂子的。”
沈老太捅了捅兒子胳膊，“給兒媳婦拿點錢。”
華霆身上沒帶錢，有些尷尬與無奈，“她去城裡求雨，一時用不上。”
晚些他再讓安十三送去。
沈老太翻了個大白眼，她怎麼就生了個這麼不開竅的蠢兒子？
“那你也得給她點兒防身啊。”
這麼心疼她兒媳婦麼……
華霆忍不住調侃她，“您不是說，錢得花刀刃上麼？”
“你媳婦就是那刀刃。”沈老太伸手去拽下他腰間的荷包，“拿來吧你。”
她掂了掂，隻聽見銅板撞擊的聲音，又瞪了兒子一眼，老三啊老三，你在外打拚這許久，就掙了這麼點錢，連你兒媳的指甲蓋都比不上，回頭她不要你了，我看你往哪兒哭去。
“婉兒，拿著。”
程婉忙推回去，“娘，不用，我有。”
“傻丫頭，你有是你的，他得給你，你曉得吧？不然要人沒人，要錢沒錢，你還能圖他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