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騙他們說吃了藥,催促,“咱快些走吧,天黑路可不好走。”
沈老太卻不放心,仰著脖子喊前麵挑擔子的華霆,“老三啊,你把擔子放那兒,一會兒讓青山回來挑。你媳婦身子不適,你回來背她。”
程婉社死,老太太嗓門大,這一嚎,隻怕全村人都聽見了。
“不用,真的……”
她的話弱小無力,華家人沒人聽她的。
畢竟,她平時粉麵桃腮,氣血足,人康健,現在麵無血色,路都走不動的樣子,痛成什麼樣,可想而知。
華霆大步走回來,他渾身都是汗,卻不難聞,單薄的衣裳勾勒出他完美的身體線條,鼓脹的肱肌,和微微突出的胸肌充斥著爆發力,雄性氣息直撲鼻間。
他沉磁的嗓音中透著溫柔與心疼,“哪裡疼?”
程婉紅著臉,支支吾吾地比劃了下,他懂了,神色也有些不自在,耳朵尖紅紅的,單純得像個大男孩。
程婉覺得奇怪,這家夥的前妻,難道都沒來過月事?
“我自己能走,真的。”她再一次強調自己能行,不料,華霆一隻手將她抱起,她嚇得猛地摟住他脖子,才沒有掉下去。
沈老太也驚訝,嗔怪道,“老三,你大病初愈彆胡來,你背她,穩妥些。”
華霆勾唇,目光透著幾分玩味兒,“媳婦喂的神藥夠多,我身體已康複,有的是力氣。”
他與程婉通房後,渾身清爽,體內的傷和毒全褪去,武力重回巔峰,渾身充斥著能擊碎一切的力量。
那日他憐惜小女人初經人事,隻兩回便想讓她好好休息的,怎奈她食髓知味,反而翻身把歌唱,他為了振夫綱,隻好費儘心力取悅她,帶給她極致的歡愉。
可結果他發現,妻子是一個寶藏,每一次與她結合,都能帶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她越快樂,他的殘毒就褪得越快。
他猶如枯樹枝逢春,感受到體內的蓬勃生機,他的心都在顫抖。
小女人抱怨他是個男妖精,把她的精氣神都吸走了。
他戲謔她是顆神藥,他每索取一次,她的力量就多一點到他這兒。此時他一語雙關,程婉聽懂了,羞得臉都紅透。
沈老太卻以為兒媳把她奶留給她的神藥都給兒子磕了,心中對她的憐愛,又增了幾分。
路上遇到村裡許多人也往山上逃,畢竟官府都下了命令,又被裡正押著,沒人敢違背。
當然,有些頑固的不肯撤,說死也要死在自己屋子裡。
對於這種人,沒人理會。
天兒是放晴了,可日頭柔和,天也時常陰,再下雨也不出奇。
瞧見華霆家勞力多,又多了兩位貴人,有些鄉親就想和他家結隊,但都被沈老太拒絕。
“我家人多,孩子也多,吵吵嚷嚷的頭疼,我們自個兒一個山洞。”
王大嘴就不樂意,“那山洞又不是你家鑿的,是天然形成,怎的你家能去,我們就不能去?”
立即有和她交好的婆娘附和她,“可不?沒見過這麼霸道的,有本事你給買下來唄。”
沈老太雙手一插,“就你們長嘴是吧,專往人心窩子捅。這山上那麼多山洞,你們愛占哪個便哪個,誰管你,先到先得。我家這山洞,裡邊堆滿我們家當,還住幾十號都住不下,你非要來擠,不是犯賤嗎?”
王大嘴氣得頭頂冒煙,“沈老太,你嘴巴放乾淨點,我們是……”
“夠了!”程裡正挖了她一眼,“你嘴要是閒得慌,就去擦樹乾。”
他本來就不想和華霆住一個山洞,婆娘沒個眼力勁兒,還當著那兩位貴人的麵爭吵,他能不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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