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希望……他能永遠滿足她的貪得無厭,叫她纏上自己一輩子,不要去騙彆人才好。
房門輕輕“吱呀”一聲敞開,蕭承祐抬手落下繁複的床幔,符泠的身子落下,陷進柔軟的被褥裡。
“放心,你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蕭承祐的聲音很輕,在幽然靜謐的房間內卻十分清晰。
搖曳的燭光映得他棱角分明的麵容愈發深邃,香爐裡嫋嫋白花香氣與蕭承祐身上冷冽的鬆竹氣息糅雜在一起,徐徐闖入鼻尖。
“那夫君想要什麼呢?”符泠仰起頭望著他。
似對蕭承祐的回答心滿意足,她纖長睫羽忽閃著,如無形的蒲葦在他心底撓著癢。
蕭承祐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大手覆上她那撩人的眼睛。
符泠視線陷入黑暗裡,隨即唇瓣被人輕巧地銜住,男子低醇的嗓音回蕩在耳畔,綿延徹夜不絕。
“想要……你。”
微風將落葉簌簌吹落枝頭的時節,洪堂藥鋪愈發紅火起來。
不知喬植回去交代了什麼,自那天以後東廠之人便再未出現在周圍,藥鋪的名聲也隨著口口相傳愈發響亮。
新招買的人手辦事麻利,又承下了周邊幾個小鋪子接納絡繹不絕來看病的人。
符泠擇日便去瞧看一眼,順便到漪瀾苑小坐看望母親。
鄭氏身體裡餘毒已清,整個人如抽條的新枝,迅速變得容光煥發起來,符泠手中掌握著符歡的罪證,符府也從未派人來騷擾過。
秋高氣爽,愜意寧靜的日子仿佛永遠望不到儘頭。
楊月開不日便要返回邊疆,符泠便留意著抽出時間多陪她在京城裡閒逛。
楊月開是習武之人,體力甚好,一整日下來,馬車裡堆滿采買的大包小裹,符泠飲了好幾杯茶,氣喘籲籲的疲乏才平息下來。
馬車快要駛到將軍府,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音。
“將軍府重地,閒雜人等不許闖入!”
膽敢擅闖將軍府之人實屬罕見,符泠心頭一驚,立刻掀起車幰看去。
台階之下,是一個男子高挑的身影,門檻邊的守衛正嗬斥他離去:“沒有名帖,不得求見世子殿下!”
“發生什麼了?”符泠蹙眉問道,那男子見到將軍府的馬車,忙走上前來。
“在下乃是殿下曾經的副將,特請求見世子殿下。”男子眉宇清朗,語氣略有些著急。
聽見“副將”二字,符泠心中下意識地“咯噔”一響。
似乎察覺到什麼,她怔怔地看著麵前男子,隻覺得整個人仿佛被釘在了原地。
一陣不寒而栗的冷顫霎時從脊背攀緣而上,在頭腦中炸成驚雷。
蕭承祐身份被發現時,曾對她解釋,自己是沈昭的副將。
那眼前這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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