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玄鈞飄飛而來,但身影一個閃爍間,仿佛瞬移般出現在女子麵前。
一掌運勢,如排山倒海般壓來,直挺挺將女子拍飛了出去。
“罡氣全碎了?”
那男子頭上的假發也被這一掌揮出的掌風吹飛,露出一個鋥明瓦亮的光頭。
“母慈寺的禿驢!”
許玄鈞眸光一亮,厲聲喝道,“你來的正好!”
他催動真氣,施展大悲撕風手,莊重肅穆的佛家真氣湧動全身,大手朝男子腦袋,轟然一拍!
“卐字垂拳!”
隻這一招,男子便麵帶深深驚恐,深知許玄鈞功力深厚,而且竟還是個佛宗真人,一咬牙,雙拳一動,彙聚金色卐字,以通臂拳上下左右大開大合之勢,甩動抵擋。
砰砰砰砰砰——!
他臂影如風,一吸間,揮舞數十次。
可無論揮拳多少次。
那翻天般大手印,猶如難以撼動的山嶽,帶來萬鈞壓垮。
“壓!”許玄鈞劍指一立,搓撚虛空。
“啊!”光頭男子頓然慘吼一聲,雙臂爆開,殷紅灑漫,被震得七竅流血!
“啊!”又是一聲慘叫,但見那被轟飛的女子,臉上帶著深深恐懼,被金刀不停追趕,身上已經被劈了不下五次。
刀刀見骨,劇痛不已。
這二人出手極快,又是有備而來,可許玄鈞稍加入戰場,轉瞬之間,便高下立判!
這一幕,又將那些不敢跑路的賓客看的是目瞪口呆。
而原本尋求到了希望的陳天舒二人,也頃刻麵露呆滯,目光失神地看著這一幕。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遇青花樓,母慈寺兩位宗師,依舊能一招製敵?
莫不成這家夥,修為已經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大宗師境?
突如其來的狀況,直接在許玄鈞投入戰場,強勢破敵之後,告一段落。
這一男一女被拖得像兩條死狗一般,被許玄鈞丟了過來。
“一家人,整整齊齊。”
許玄鈞收了金刀,看著已經被折磨不輕的四人,冷笑一聲。
“閣下,何以這般行為……”
光頭男子麵容死灰,深深地看了一眼許玄鈞,微弱發問。
梵音城內,母慈寺勢大,背後有數名絕頂宗師坐鎮,又有親王庇護。
便是尋找天嬰,如今也可以愈發明目張膽。
可此人不僅初來乍到,毀了這樁生意不說,還下狠手重傷他們這些高層。
一眼望去。
劍雲山大長老親傳弟子關澤,其親子陳天舒,他母慈寺左院堂十方,青花樓綰官琵琶女。
儘數被對方打得皮開肉綻,近乎喪命。
但許玄鈞麵對這個問題並不答話,隻是眸光冷漠,含著驚人殺意。
“知曉了……”
光頭男十方頗有智慧,一瞬間便了悟此間道理,默然點頭。
看來梵音城的天,馬上就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