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狂奔而來,眼尖的望見黃秋,立馬大喊:“張大人家的公子找到了,你不是一早就在問嘛,趕緊過去看看……”
“瞧,錢袋子來了。”
少年看著黃秋,譏諷道:“你再不抓緊,可就輪不到你了。”
黃秋怒而拂袖,“老夫懶得與你這黃口小子爭辯。”
他說完在眾人的揶揄中快步走了過去,消失在視線儘頭,這下此地徹底安靜下來,醫患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桑桐在他們吵嘴的功夫迅速將血止住,包紮好。
“淤血還有一些,剩下的時間就吃藥讓身體慢慢吸收,仔細將養就好。”
桑桐說完對少年招手,“你來。”
少年受寵若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見她點頭,快步走到跟前,小心道:“姑娘有何吩咐?”
“待會藥來了讓他服下,他還在發熱,每隔一會你用冷水淌了帕子替他擦拭身上,如果高燒持續不退,再尋大夫處置。”
“我記下了。”
桑桐點頭,對青年道:“那你就好生休息。”
說完她就要走,少年噗通一聲跪下對她磕了三個頭,“姑娘對我們兄弟的大恩大德我們銘感五內,他日隻要姑娘需要,但憑吩咐。”
“起來吧。”
桑桐扶他起身,“不要想太多,照顧好你兄長就是。”
與其說她救了他們,不如說他們也救了她,她那時候必須要找些事情去做,隻是順從了自己的心意罷了。
不管旁人怎麼說,她始終不相信兄長死了。
還是那句話。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不到最後一刻,她不能放棄希望。
桑桐剛走到棚子門口,身後響起青年虛弱猶如蚊蠅的聲音,“敢問姑娘,芳名……”
“濟安堂,桑桐。”
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之後又忙了許久,直到事態徹底控製,桑桐和樓珩一行人才拖著滿身疲憊回到四海盟。
陶素準備了些清淡的菜色。
桑桐讓他們先吃,自己回房換身衣裳洗把臉,等她回來時,所有人都在等她。
“動筷吧。”
筷子和碗盞磕碰的聲音此起彼伏,樓珩用餐禮儀極好,舉手投足儘顯大家風範,相比起來葉寒聲和馮禹他們端著碗嗦麵吃的那叫一個豪邁。
飯局過半。
“長興賭坊的屍身府衙已經派人去處理過了,對方九年前就開始布局,官府文檔籍冊無破綻可循,這條線索算是徹底斷了。”
樓珩一開口,氣氛驟然一寒。
其他人吃飯的動作不約而同的停下,桑桐擱下筷子,思索片刻道:“腐屍沈喚出自長興賭坊,長興賭坊一炸,的確前功儘棄,但好在我們還有另一條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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