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事情竟然如此巧合呢?
這位青禾姑娘,不是替如意宮拿燕窩麼?好端端的怎麼又靠近了鹽罐子?還好巧不巧將鹽罐子碰壞了。
這樣特殊的時間,季慈恨不得連隻螞蟻都異常都不放過。
“婆婆知道青禾姑娘長什麼樣子嗎?”
說到這些,王婆婆可來勁了,“那可不見過麼!青禾姑娘是清怡夫人跟前的大紅人呢,次次都替夫人來膳房拿東西。我遠遠看著,青禾姑娘總是穿著一身青色,個子不高,苗條得很呐……”
“好的婆婆,我知道了,今日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啊。”
季慈適時打斷王婆婆的話,阻止了她接下來滔滔不絕的話。
青色衣衫麼?
季慈回想起來,今日從人群裡偷偷溜走的那個小宮女,好像也是穿青色衣衫呢。
你說這巧不巧。
“今日她依舊睡在柴房?”
李稷的生活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一大堆需要批閱到半夜的折子,依舊坐在書案前聽暗衛彙報季慈的動向。
李稷安插眼線在季慈身邊並沒有彆的意思,純粹是想要看看小王叔和她這一對主仆,到底想要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是的,時至今日,李稷依舊深信不疑,季慈是李蔚用來迷惑他的人選。
李蔚府上又正好有一個以“怪醫”而名聲遠揚的謝先生,他們能夠做到讓一個活人能擁有和死去的安和王姬那樣相似的臉,李稷並不懷疑謝施有那樣的能力。
至於為什麼李稷要在慶功宴上強行將季慈拉進宮來——這一點季慈推測得毫不出錯,李稷就是簡單地想要羞辱一下李蔚罷了。
李稷似乎已經篤定了季慈今日仍舊睡在柴房。
“回稟王上,並未。”
這下子倒是勾起來李稷的積分興趣。
“清怡夫人準許她留宿在如意宮查案,可……”
暗衛也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自己的語言。
“隻是什麼?”
“她翻牆去了如意宮其他宮女的院子。”
暗衛瞧著季慈翻牆那個順溜勁兒,就知道她絕不是頭一次乾這種事情,可季慈翻的是誰的牆,到底要乾什麼,暗衛也無法推測。
王上的命令,讓他遠遠跟著季慈,不必乾擾她的行動,隻要不讓她發現就好了。
“真有意思。”李稷輕嗤一聲便差人退下了。
“以後若是沒有什麼要緊事就不必來稟報了。
李稷自然知道季慈想要乾什麼,無非就是有了懷疑的對象,想要提前去踩踩點,找找蛛絲馬跡。
這些女人之間的鬥爭,著實無聊。
李稷決定暫時不再理會季慈的事情。
當然,不久之後李稷就會為他今日的輕視付出代價,季慈一手之力將他的後宮攪得天翻地覆的時候,李稷終於意識到,她果真是個禍端。
季慈也不知道為何她她敲悶棍的動作如此熟練熟練到讓她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青禾不愧是深得清怡夫人寵愛的大丫頭,就連住宿,都不必同其他宮女一起擠在一間廂房裡,而是有一間自己小小的屋子。
——這樣更加方便季慈敲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