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有說半分謊話,就連誇大都不曾。
“也不知道你圖什麼?敗壞自己的名聲,就是殺敵一千,也自損八百了——你彆和李蔚做什麼局打算篡位吧?”
溫肅太夫人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連坐都坐不穩了。
季慈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她聲音很輕,“我和平山侯,哪有那種交情?隻是暫時有相同的利益罷了。”
溫肅太夫人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不知道哪裡傳出來了流言,說是王上有龍陽之好,還親眼看見王上和穆國那位季大人抱在一起。
“聽說了嗎,據說那位季大人是被......傷透了心才轉身去了穆國!”
有人擠眉弄眼,私下裡悄悄八卦。
謠言向來是傳得最快的東西,發展得更快,傳到穆靳柯耳朵裡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李稷不入後宮就是為了季大人守身如玉。
穆靳柯:......
這都是什麼狗屁東西!
謠言傳得太離譜,關係到了兩個人身份也特殊,他不得不去向李稷請示如何做。
李稷倒是坐得穩,手裡已經有不少不怕死的臣子傳了折子上來規勸他,倒也不見得他動怒。
“王上,臣順著線索探查,查到禦書房去,就沒有結果了。”
查到禦書房去,這件事的關鍵在於,還真不是空穴來風,那日殿中眾多宮人都看到了季慈從裡麵是怎樣出來的。
可禦書房裡,都是李稷的人,又怎麼會將消息傳出去?
穆靳柯一個頭兩個大,繞來繞去,事情又繞回去。
他光是想著,這個王宮中,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竟然藏了這樣大一股勢力,讓他無從下手。
明明給彆人造謠,是他善用的手段啊。
”不用查了。”
李稷甚至都沒有將禦書房的宮人換上一批。也不關心流言到底從哪裡起來的。
李稷還真不在意名聲這東西。
他身下這個王位是他在戰場上一仗一仗打出來的,而不是靠什麼名聲。
”是,臣認為這場謠言倒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解決起來也容易,王上將季大人納進後宮裡,賜一個美人的位分,就是史書記下,也不過是一樁風流美事。”
穆靳柯猜出來季慈是女扮男裝,故而提議道。
李稷眼睫垂下,掩蓋了裡麵真實的情緒,他麵上不露聲色,“你好像很關心孤的私事?”
穆靳柯額頭出現了細小的汗珠,他硬著頭皮,“臣懷疑,是季大人自導自演,將不利於王上的謠言傳了出去。”
李稷還未說話,門口的聲音傳了進來,“穆大人這是懷疑我,為什麼不懷疑一下你自己呢,造謠斷袖之癖,這可是穆大人慣用的伎倆。”
季慈神色不悅從外進來。
她請了好幾天的假,狠狠將自己失去的睡眠補了回來,好巧不巧,才剛回到禦書房當值,就碰到了穆靳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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