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猛然間站起來,冷聲吩咐道。
小宮女的哭聲頓了片刻。
這可和她預料的不一樣啊,此刻不應該帶著殿中諸人去找人嗎?
然後他們就會在一間廢棄已久的宮殿裡發現衣衫不整,正在做不軌之事的季慈和另一個男人。
李稷卻不管對方是如何計劃的,他一腳將人踹倒在地,“後宮裡的把戲,也敢拿到孤麵前糊弄。”
小宮女被踹得吐出來一口血。
但她什麼都不敢說,隻是馬上又爬起來跪在地上哭。
殿中不少人都麵露不忍,可看著身上殺意如有實質的李稷,那點本來就不多的求情的心思徹底淡下去。
還是自己脖子上這顆腦袋重要。
眼看著李稷第二腳就要踹下去,是辭頌先開口,“王上,不若先聽她說一下情況。”
小宮女抬眼感激地看著辭頌。
這可真是個大好人啊。
“嗬,蠢貨。”
李稷冷冷吐出來幾個字。
整個殿內寂靜一片,沒有人敢繼續開口。
笑話,穆國的公子不知道李稷什麼作派,他們這些親身經曆過李稷奪位時期的景國臣子莫非還不清楚?
這煞神,他是真敢殺人。
李稷懶得同這些人廢話,
“禁軍,將此處密不透風地圍起來,一隻蚊子都不許給孤放出去。暗三,帶一隊去找人,剩下的禁軍,也隨孤走。”
辭頌抬腿,想要同李稷一起出去找季慈,“王上,季大人是我的門客,還請允許我同禁軍一起去找季大人。”
李稷都被人蠢笑了,“穆國若是辭頌公子繼位,定然很好打。”
放下這句話,李稷不等他回應,轉身便風風火火地在宮中大肆搜索。
辭頌麵色青一陣白一陣。
季慈說,因為李稷比他多了五年的閱曆,可五年,真的能夠讓人達到和李稷一樣的高度嗎?
答案顯而易見。
辭頌有些迷茫了,他從前也是天之驕子,為什麼到了景國,卻處處不如意。
在他身邊的另一個小國質子小聲安慰他,“辭頌公子不要往心裡去,大家都被王上罵過的。”
殿中人暗暗點頭的人不在少數。
這位質子來景國的時間長,自然知道些內情。
這景國王上,德行有缺還真不是冤枉他。
這酒的後勁兒越來越大,隻是兩杯下肚,竟然讓季慈連匕首都有些拿不穩了。
更糟糕的是,明明是冬日,她卻覺得身體發熱,想要將這身衣裳解開。
季慈再遲頓,也知道這酒裡被人摻了不乾淨的東西。
猥瑣男人餘光掃到季慈的神情越來越煩躁,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也越來越重,雙腿抖得更加厲害了。
他哪裡知道那壺酒裡摻了其他東西,他隻知道幕後主使的人會將季慈弄暈送過來而已!
“大,大人,這匕首,您拿穩一點行嗎?”
他的話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你去把那壺酒喝了。”
季慈聲音冰冷。
猥瑣男人猶豫,他雖然貪財好色遭了報應,卻不是個傻子,自然看得出來季慈如今狀態不是很對勁,而這不對勁,很有可能與那壺酒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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