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恭。”鄔君堯的聲音有點冷硬。
“知道了。”張恭嘟囔道,“我這料子可是新買的……”
“明日你去庫房挑幾件新的。”
馬車上的男人聲音低沉有磁性,卻不太想搭理他。
“好嘞!”張恭呲著大牙,樂嗬嗬地揮舞著鞭子。
馬車平穩地行駛在路上,車內一片寂靜。
“你剛才這樣胡謅,不怕失了名聲?”他忽然出聲問。
“我要名聲有何用?隻求自保罷了。”
她輕笑低頭逗孩子,讓他的小手抓住她的指頭。
“為何不找晉王?”他問。
“若跟他扯上關係,京城又會掀起一番風言風語。”薑燕婉撇撇嘴。
“跟我就無所謂?”
不知為何,聽著他的語氣隱隱有怒氣。
“嗯。”薑燕婉懵懂地點頭。
鄔君堯冷笑著半天沒說話,馬車裡的氣壓比寒冬臘月還要低。
她根本沒把自己當做男人!
晉王會納她為妾,難道他就不會?
“好,本都督如你所願!”
鄔君堯周身散發著冷淡,“張恭,送她去道觀!”
她想要庇護之處,他給!
“道觀?”薑燕婉像是被迎頭澆了一盆冰水,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本能察覺他心情很糟糕。
“本都督沒有晉王那麼大度。如今送你去道觀,還了玉佩恩情,此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他言語中的疏離,像把自己當成累贅。
心陡地緊縮,襲來一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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