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一般由主簿大人來辦理路引。
今日,主簿和胡縣令一起在辦公。
宋安安花了一點銀子,在一個衙役的帶領下過去,剛好看到主簿和胡縣令。
宋安安說明來意,胡縣令的疑問便冒出來了。
隻聽他道:“安娘子何故要去京城啊?”
“呃……”
宋安安看他的樣,感覺自己的理由如果不夠充分,鐵定得被他阻攔。
不過,她要去京城的理由,也確實難以說服人。
她難道能說她是知道孟文君要在京城與彆的女子成親,她才追過去的嗎?
那胡縣令接下來就得問:她是如何知道的?
她能說她是做夢,夢中一個前輩高人告訴她的嗎?
這樣一來,胡縣令和主簿豈不是會以為她是神經病?
一旦被胡縣令和主簿誤以為她的腦袋有問題,那她去京城的事就泡湯了。
宋安安靈動的雙眸轉了轉,主意就來了。
“胡大人,民婦是要去京城找夫君。”
胡縣令訝然地看看她,“你要去京城找夫君?孟文君不是上戰場了嗎?你去京城如何能找到他?”
宋安安道:“胡大人,民婦的夫君在戰場上立了功,一年前就隨靖國公去京城了。”
胡縣令眼睛一瞠,“還有這事?”
孟文君是他管轄下出的兵,孟文君立功,連帶他也有功勞啊!
想著孟文君可能當官了,他再看宋安安時,眼神都充滿了尊敬的色彩。
宋安安故作高興地點頭,“是啊!不瞞胡大人,民婦知道這事時,簡直不敢相信。”
胡縣令沉吟著道:“戶林城離京城如此之遠,咱們要想知道京城的消息,難如登天,你是如何得知的?”
他是縣令,他都不知道,宋安安這個小婦人能知道?
宋安安剛才就想好了,這時不怕死地把魏輕辰拉出來背鍋。
“回大人,民婦今日遇見湘陽王,是湘陽王告訴民婦的。”
“湘陽王告訴你的?”胡縣令的眼睛又瞪大了。
宋安安誠懇地道:“是,胡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湘陽王。”
胡縣令狐疑地看著她,“你一個小婦人,還能認識湘陽王?”
宋安安汗顏道:“胡大人,民婦也算不得認識湘陽王,就是見到湘陽王之時,鬥膽向湘陽王詢問夫君的消息,沒想到湘陽王剛好知道。”
胡縣令微微頷首,“原來如此。
“既然你夫君孟文君在京城,那你在家裡等著就是了,何必去京城尋人呢?
“你一個小婦人,去京城那麼遠的地方,很可能遇到危險的。”
宋安安揉揉鼻子,下一瞬便帶著哭腔道:“民婦多謝胡大人的關心,但民婦不能不去京城。
“實不相瞞,民婦在孟家住不下去了。
“為了替夫君儘孝,民婦在孟家侍候公婆,儘心儘力,從不敢懈怠。
“可是,公婆把民婦當作外人,壓根就不管民婦的死活。”
說到這裡,她象征性地哭幾聲,又道:“昨日,因小叔子與張家小哥發生矛盾,張家追到我家裡去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