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想了解實情,省得小叔子受不白之冤,哪知張嬸就把我推去撞到牆上,使我當場暈倒。
“民婦暈倒後,公公婆婆都沒想到為民婦請個大夫,就讓民婦於大庭廣眾之下躺在地上。”
胡縣令驚然道:“竟有這事?”
真是太沒有人情味了。
宋安安抽泣道:“民婦說的句句屬實,特彆是昨夜發生的事,更是讓民婦寒心。”
胡縣令:“昨夜發生何事了?”
宋安安哭得再傷心一點,“昨夜,民婦的小姑子戳破民婦的窗紙,往民婦的屋裡吹迷煙,意圖把民婦迷倒。
“幸得民婦的睡眠淺,及時醒了過來。
“民婦醒來後,看見小姑子從窗口爬到屋裡,然後拿鑰匙打開民婦的櫃子,盜竊民婦的錢財。”
胡縣令驚呆了,“一個小女子,夜半三更的到你屋裡去盜竊銀子?”
“嗯,民婦抓住她了,確確實實就是民婦的小姑子。”
胡縣令皺起眉頭,“那你天亮後,何以不報案?”
宋安安委屈巴巴地道:“不是民婦不報案,而是公婆都阻攔民婦,不讓小姑子的名聲掃地。
“民婦報案需得有證人,但公婆都不願意給民婦做證。
“大人,民婦真的太心寒了。民婦嫁到孟家,為孟家當牛做馬,花了多少銀子啊!可他們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所以,你便要去京城找孟文君?”胡縣令算是理解她要去京城的心情了。
“是。”宋安安肯定道,“民婦在孟家待不下去了,民婦要去找夫君,倘若夫君能為民婦做主,那民婦就與夫君繼續過下去。
“倘若夫君不為民婦做主,那民婦就與夫君和離,省得在孟家受氣。”
胡縣令頓時驚愕,“你敢找孟文君和離?”
人言可畏,和離的女子有幾個過得好的?
宋安安道:“民婦不怕,還請胡大人成全。”
胡縣令點點頭,“去京城找孟文君主事也行,但本官就是怕路途遙遠,你此去危險啊!”
“民婦多謝胡大人擔憂,但民婦心意已決,若是不去京城尋夫君,那還不如一頭撞死的好。”
胡縣令怕她想不開,抬手示意坐在下首的主簿,“給她辦一個路引吧!”
主簿討好地一笑,把剛剛寫好的文書送到他麵前的桌上。
“大人,下官知道您定會答應安娘子的請求,在大人與安娘子說話之時,已是把文書寫好了,請大人蓋章吧!”
胡縣令嗔他一眼,“就你機靈,把本官的心思都摸透了。”
說罷,拿出大印蓋上去。
所謂路引,便是通行憑證,去到其他城池,要想進城,就得有證明身份的路引,否則被看守城門的侍衛誤以為是彆國派來的細作都是常有的事。
胡縣令拿出一塊令牌,“安娘子,這塊令牌你拿著,遇到事兒可以去驛站尋求幫助。”
孟文君不是得靖國公的提拔了嗎?那他把宋安安討好,以後於他有利。
宋安安高興地接過路引和令牌,“多謝胡大人,胡大人心善,一定會有福報的。”
得到好處,她的嘴巴宛如抹了蜂蜜似的。
達到目的,她立即離開府衙。
哪知,她剛走出府衙的大門,迎麵就見到湘陽王的侍衛朝府衙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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