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節省銀子,宋安安沒有開客棧中最好最寬最大的房間。
在她看來,有個睡覺的地兒就行了,犯不著浪費錢。
後院的客房狹窄、簡陋,小二把浴桶放進來,房間就基本上被堵滿了。
送熱水的小二把房門關上,被人侍候慣了,魏輕辰忘記了去鎖門,沒想到宋安安會突然光臨。
便宜的客棧沒有屏風之類的東西遮擋。
於是,宋安安把房門一推,迎麵就見到魏輕辰脫光了上衣,坐在浴桶裡沐浴的模樣。
長發披在肩上,有水珠往下滑落,置於水上的部分肌肉緊致,胸肌結實……
然而,宋安安看到這一幕後,雙眼一瞪,視線竟好死不死地落在左右兩點上。
“宋安安——”魏輕辰火冒三丈地嗬斥,“你乾什麼?出去!”
宋安安抽了一口涼氣,尷尬地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手還搭在門上,她往外退時,趕緊把房門拉去關上。
“你放心吧!我不會……不會再進來了。”
她在外麵保證,並汗顏地扶額,她怎麼就看到了如此美豔動人的畫麵呢?
腦中有一抹揮之不去的印象——兩點。
要命了!
宋安安拍拍自己的腦袋,讓自己忘掉。
無意中回想那畫麵,魏輕辰的胸上好像有一條疤痕,那應該是在戰場上留下的。
傷在胸上,還挺危險的。
不過,那疤痕似乎並不影響美觀,反而讓人覺得魏輕辰更有男子氣概。
宋安安唏噓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
但她冷靜下來,再度回想,卻又沒覺得有什麼。
在現代,夏天不穿上衣的男人多了,特彆是在遊泳館,那更是露得厲害。
宋安安刷短視頻看了那麼多,早都見怪不怪了。
她在屋裡把自己的衣裙洗了,晾曬在窗口處,隨即去客棧前麵的大廳內聽人說書。
客棧內有做生意的商人,宋安安聽聞明日中午,他們的船隻就要開出去,忙去找人購買船票。
山路、陸路、水路都走,任憑刺客再厲害,也摸索不到魏輕辰的回京路線。
魏輕辰黑沉著俊臉,見到宋安安就儘量避開。
直到快上船之時,他才勉為其難地和宋安安一起出去。
輪船不大不小,底下裝貨物,上麵載人,上下都能賺錢,一舉兩得。
由於客房少,宋安安去買船票的時候,已經隻有一個房間了。
是以,她和魏輕辰就隻能呆在一起。
但宋安安怎可能一直呆在船房裡不動呢?
此去湖州要行五天五夜,她不去找點樂子得悶死。
船上的商人都富有,他們消磨時間的法子乃是賭博。
宋安安在旁邊看了看,亦是加入其中。
三顆骰子,猜大小。
宋安安不想作弊的,可她的內力太強了,耳力好到難以想象的地步,莊家搖骰子,那骰子在碗裡怎麼晃動,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為此,她次次都能猜中。
總是贏會引人注意,所以她聰明地讓自己偶爾輸一輸,或是贏大輸小。
玩了三個時辰,她不僅把這些天花的銀子賺了回來,還賺了五十多兩銀子。
商家純粹是為了娛樂,賭得小。
不過,對於宋安安來說,這五十多兩銀子都已經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