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寒聽了連連點頭“想來便是如此了。這樣吧,我們到外間去邊吃邊聊。”
“好,大人請。”
醉香樓的小二向賀晨稟報了孟家父子進了柯寒幾人所住小院一事,賀晨並未放在心上,讓裴書瑤賞了店小二,才讓店小二回醉香樓。
“夫君,這孟家父子還真是賊心不死!要是他們在內侍大人麵前無中生有,豈不鬨出誤會來?”
“夫人不必憂心,你也說了,要是他們無中生有,那總歸是假的,再說內侍大人身為陛下親近之人,豈是孟家父子能夠糊弄得了的?”
“夫君所說倒也有理,那夫君是否要去一趟醉香樓?”
“要去。我得去看看這孟家父子到底能夠玩出多少花樣來。”
醉香樓內,孟康全父子站在桌旁,柯寒笑說“坐吧。不用擔心,本總管隻是吩咐人去將另外兩位大人叫來,總得有人旁證不是。”
孟康全連連點頭“總管大人說的是。”
柯寒看向一臉憂色的李掌櫃“掌櫃的,賀大人為官期間,你是否知道可有貪贓枉法,欺壓良善之舉?”
李掌櫃“撲通”跪地“稟大人,賀大人自任職平江縣尉以來,勤於政務,凡事都為秋收、撤離百姓、保衛平江在奔忙,小人從未聽到賀大人有過貪贓枉法和欺壓良善之事。”
柯寒伸手扶起李掌櫃“起來說話。這孟老爺父子口口聲聲說賀大人壓製城中富紳,屢屢霸人田莊,為非作歹,隻差無惡不作,你們說的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孟康全父子眉頭深鎖,覺著這情勢不對勁,父子兩人雙雙跪地“總管大人,必是這李掌櫃企圖巴結賀晨,想要賀晨以後多多照拂他家酒樓,是以才替賀晨說話。”
李掌櫃氣得渾身發抖“孟老爺你胡說八道!你還有沒有良心?要不是賀大人,曲江縣和平江縣要死多少人?說話要講良心!就因為裴家小姐不願與你家次子再立婚約,你孟家不但下作無恥,夜裡往人家屋頂扔石塊,還毒死人家的狗!對隻有主仆三人的裴家如此下作不說,如今更是血口噴人,想要往著賀大人身上潑臟水!你孟家還真是黑了心的畜生!”
孟康全氣得雙眼通紅,指著李掌櫃“你!你竟然如此辱罵於我!你!”
李掌櫃全然不顧孟康全父子想要殺人的目光“你們這對畜生!要是曲江和平江兩縣的百姓,知道你們如此恩將仇報,想要害賀大人,我告訴你!一人一口唾沫都不愁把你孟家給淹了!”
李掌櫃轉身欲要給柯寒下跪,被柯寒一把抬住“李掌櫃罵得好!”
李掌櫃和孟家兩父子驚愣愣看著柯寒。
“聽,有人來了。”
幾人齊齊看向街道,隻見洪景輝、陳振聯袂而來,身後還跟了兩隊軍士。
洪景輝和陳振兩人走到門外便站定身子看向對麵,隻見賀晨已然走近。
柯寒起身走到門口笑說“打攪兩位大人歇息,還請莫怪。”
說完又朝賀晨一笑“賀大人,原本想明日再到衙中找你,未曾想有人偏要將我們聚到一塊來,裡邊請。”
賀晨見狀,放下心來。抬手一引“兩位大人請。”
洪景輝和陳振進門便看到跪在地上的孟家父子,隻聽陳振嗬嗬一笑“內侍大人,就是這對父子?”
“正是。請坐。”
幾人落座之後,柯寒看向李掌櫃“掌櫃的是個好人!不像這對父子人麵獸心!煩勞掌櫃去準備一桌酒菜來。”
“好的,大人。小人這便去準備。”
此時的孟家父子已然抖如篩糠一般,大滴大滴的汗水“嗒嗒”往下掉落。
柯寒笑看賀晨“賀大人,你之仁義往往有些時候換來的不是息事寧人!就如同這對父子,我稍加引誘之下,哪怕讓他們殺人放火,他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更何況隻是讓他們誣陷於你!倘若我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人,你可曾想過會給你帶來什麼?”
賀晨正色起身一揖“謝內侍大人護佑!”
柯寒將賀晨拉了坐下“不必如此,你肩負一州之地,任重而道遠!這對父子居然有膽語誣陷皇朝官員,那本總管說不得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總管大人饒命!總管大人饒命!小民再也不敢了!”
“住嘴!”
孟康全父子身軀幾乎貼在地上,抖成一團。
洪景輝和陳振饒有意味看著這一幕,相視一笑。
柯寒轉臉朝賀晨發笑“我說賀大人,如今衙中無人辦差,鎖拿這對父子,你隻能向陳將軍求助了。”
陳振哈哈一笑“哪用賀大人開口。來人,將這對狗膽包天,誣告皇朝重臣的父子拘到大牢裡去。”
“是,將軍。”
眼看著癱軟一團的孟家父子被四名軍士提走,洪景輝朝賀晨一笑“賀大人,內侍大人諳熟皇朝律法,胸懷公義,且疾惡如仇!能讓內侍大人大動乾戈,殊為不易!一會可要好好敬內侍大人兩杯。”
“下官再次謝過內侍大人護持之恩。也感謝洪大人提點之情。”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柯寒搖頭苦笑“賀大人彆聽洪大人的,不論是洪大人,還是陳將軍,要是孟家父子找的是他們,他孟家的下場隻會更慘。”
四人交談之際,李掌櫃與兩個小二端著酒菜走近了來“四位大人久等了。”
“無妨。”
柯寒三人打量著上桌的一道道菜,陳振笑指桌上的臘肉”掌櫃的,這臘肉味道甚是美味,一會再多上一盤。”
“大人隻要喜歡,上幾盤都行。”
賀晨起身斟酒,聞到酒香的柯寒三人不由吸了吸鼻子,洪景輝看向冒著酒花的酒碗“這些時日一直在趕路,都沒能好好喝一頓!看到這酒香,聞著這酒香,我覺得我能喝它一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