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不管不顧將林橋從被子裡扯出來,塞進自己懷裡,掐著林橋的下巴冷聲道“怕我?”
林橋害怕的搖頭,他本能覺得現在這個男人非常可怕。
“能聽懂我講話?”
林橋猶豫了一會,點頭。
祁宴冷哼一聲,不滿道“想來成小易還是你的靈丹妙藥,你見一麵,還能聽懂人話了!?”
看著男人一下子就暴怒的樣子,林橋一邊恐懼一邊克服恐懼,雙手死死擋在自己胸前,想要拉開自己和男人的距離。
“你再推我一下,試試!?”男人的火氣一下子就噴湧而出,一把將懷裡掙紮不休的人推倒在地上,自己站起身整理衣領。
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人,祁宴忽略內心的不安,挽尊道“還以為我稀罕你!”
“你長的一般、腦子又傻,在床上又沒趣,你有什麼用?”祁宴衝著地板上的人大吼。
吼完又覺得自己不應該被林橋牽動心神,瞧了一眼地上蜷縮起來抱住自己的傻子,輕蔑的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待到腳步聲越來越小聲,直至完全聽不到,林橋才敢慢慢放鬆自己的身體,朝著門口望去,確認那個可怕的男人還在不在。
見到門口、走廊都不見人影之後,林橋才鬆了一口氣,扶著一旁的床慢慢站了起來。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林橋才脫鞋上床,拉過被子蓋過腦袋,試圖為自己營造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
跑到客廳沙發上坐的祁宴,死死盯住監控裡的人。
臭傻子。
死傻子。
但凡有個腦袋都知道過來哄一下他吧。
他是林橋的金主,金主不高興了,被包養的居然還心安理得去睡覺,還一邊睡一邊顫抖,難道他很可怕嗎?
放下平板,祁宴喊來了管家,吩咐道“去把林橋給我喊下來。”
他在這氣個半死,林橋還想睡覺。
林橋感覺身上越來越冷,閉著眼睛伸手去摸被子,卻發現被子活了,他一摸到被子準備拉過來,被子就瞅準機會往另一邊跑。
林橋不死心,一把抓住又打算偷溜的被子,想要把被子拉過來,可是被子突然生出一股力氣,又從他手上逃了出去。
“林先生,先生在一樓等你。”
林橋覺得自己好像幻聽了,幻聽到一個非常可怕的聲音,這個彆墅裡麵的第二個管家,他不但嚴厲,還愛告狀,每天都告訴去上班的男人他偷偷做了什麼事情。
每次男人聽完後,總會死死盯著他,還不管不顧把他拉進房間裡……
好可怕!
一定是在做夢,他今天沒有背著男人偷偷乾壞事。
管家見床上躺著的人不肯睜開眼睛,伸手去拍了拍林橋的肩膀“林先生?”
肩膀處傳來的觸感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可怕。
害怕又被男人拉到床上受罰的林橋張開眼睛,一股腦就溜下床,當著年輕管家的麵,身形矯健一下子就鑽進床底下。
死死盯著床旁邊的腳,林橋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大壞人,告狀精,不要被他抓到。
管家蹲下來,彎腰看向床底,正好和床底下的人來了個麵對麵。
管家用著哄小孩的語氣道“林先生,先生還在樓下等著,你跟我一起下去好不好?”
看著管家滿臉帶笑,林橋心裡一股寒氣升起,他好討厭,他是不是已經跟那個愛生氣的男人告狀了,現在還想哄騙自己出去受罰。
他才不要理這個告狀精,盯著管家說完話就把眼睛閉上了。
見狀,管家不再多言,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回到樓下對祁宴說“先生,林先生鑽進床底下了,不肯出來。”
祁宴看著茶幾上的平板,林橋真麻煩,隻是一會兒不看監控就往床底下跑,一天天淨會惹事,這世上除了自己,還有誰會慣著他。
要不是自己,林橋早就已經被討債的活活打死了。
換句話來說自己是救了林橋的命,所以林橋不應該害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