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曦說“我簽了。”
潘喬木說“我不簽。他們究竟把我當什麼？人是工具嗎？我是工具嗎？而且，我走了，對你而言是件好事。孫濟文走了，我也不跟你爭，總監的位置歸你了。”
關曦說“如果我是你，給簡曆鍍過金再走。”
潘喬木說“長樂坊算什麼鍍金？文化產業不是我的本行。”
關曦壓低聲音“最新消息李卓秀昨天與越城市長家宴，談西關的建設。終點位於西關的城市馬拉鬆比賽也延期了，我猜測未來幾個月會有領導人來訪越城，可能巡視路線中有西關。”
潘喬木第一反應“李卓秀的私人行程，你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是你知道？”
關曦沒有回答他“你還走嗎？”
潘喬木的腦子轉得很快“鬱賁不知道，對吧？所以你的目標不是公關總監，而是項目總，對吧？”
關曦說“你本來就該升總監的。”
要讓鬱賁出局嗎。
潘喬木沒怎麼猶豫“成交。我不會告訴鬱賁。你要我怎麼幫你？”
關曦說“請你發揮最大本事，帶著項目負責人陳家嫻，引進至少八家非遺工作室，把非遺街落實。”
潘喬木哈哈笑了，反問“我哪來的人脈？”
關曦說““alexpan，新加坡esd投資公司ceo、xh基獨立非執行董事——你母親是他的堂妹，是吧？”
潘喬木緩緩睜大雙眼“你們做gr的怎麼他媽的什麼都知道？”
關曦說“過獎。”
潘喬木遲疑很久以後，承認“……是。但我們不是近親。”
關曦推心置腹“領導人來訪的機會就在眼前，抓住這個機遇，成功操盤長樂坊的文化招商，你的事業可以更上一層樓。雖然你們不算近親，但他畢竟算你族舅，人脈不用，過期作廢。”
潘喬木當然不是天真之人。權衡利弊後，他說“ok,我可以去接觸alex。競業協議這邊，我今天就聯係周亦行。但——”
他頓了頓“為什麼是陳家嫻。我記得，這個項目本來應該給你的助理，吳箏。”
關曦不語。
潘喬木看著關曦，半晌“不可能吧。陳家嫻才多大，讓你翻了車？”
關曦攤手“你猜得沒錯。”
潘喬木“哼”了聲“狼崽子。”
關曦說“你笑什麼？”
潘喬木一怔“笑？”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在熄滅的手機屏倒映中看見自己勾起的唇角。
關曦說“你是不是還覺得她挺厲害的？”
誰不慕強。
潘喬木拒絕正麵回答“是你逼我用陳家嫻的。”
關曦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潘喬木注意她手裡提著個黑色袋子。透過打開的辦公室門，他看見關曦把黑色袋子放在陳家嫻工位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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