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自母後有了你,父皇重視這一胎,顧家歡喜,我也開心。”
“可你的出現改變了所有,父皇母後先後離去,我一輩子毀了,皇上對你我淡薄,嘲諷我無能,你就像秋後的螞蚱。”
說話轉身,裴玉雙手撐著桌子,垂著頭笑著,“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照顧好你自己就夠了。”
“好,你願意當廢物我不勸,但你需清楚,顧家孤女都能為自己的尊嚴而鬥,你一個男人窩在黑暗裡自生自滅嗎?”
裴衍丟下一句話,懊惱離去。
裴玉緊著五指,閉了閉眼,厲聲喝道:“來人,拿酒來。”
下人聞言端著酒來,裴玉拿起就喝,一口氣喝完一壺,又要了一壺。
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裴玉爛醉如泥,倒在地上睡了。
離開崇王府的裴衍,心痛生氣,漫步黑夜,不知怎地走到了靖遠侯府。
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大門,裴衍不禁的笑了下,“明日本王要向你道歉,不辭而彆,有失風度。”
“璃兒,本王想你。”裴衍說出這一句,莫名的心裡苦澀,他皇兄是因為他才走到今日的嗎?
正想著,突然黑暗中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裴衍下意識的警惕起來,抽出長劍一順,一黑影撲了過來。
長劍一揮抵擋住那黑影的劍,兩人扭打一起,裴衍卻怎麼也看不清來人的麵孔,隻知是個大塊頭,戴著麵具。
乒乓的打鬥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脆,裴衍怕驚動靖遠侯府的人,抵擋一劍向前跑去,大塊頭跟了去。
兩人再次扭打一起,裴衍頓感大塊頭有無窮的力量,就像他在清風山遇見的傀儡一樣。
裴衍腦子閃過那一幕,便想起了顧錦璃,隨手撕下一塊布,劃破手指,學著顧錦璃符篆的樣子,胡亂畫著,隨手打了出去。
大塊頭慘叫一聲,定格原地,裴衍蹙眉,緊握著長劍,試探的向前走去,豈料,大塊頭猛然抬手,一劍砍在裴衍的肩上。
回手又是一劍,對準裴衍的心臟刺去,千鈞一發之際,一張符篆憑空出現,大塊頭嘶吼一聲,化作一團黑煙,消失無蹤。
“裴衍。”顧錦璃喊著他名字,跑到進前,一把扶住了他,“大晚上的你不在王府呆著,跑這來做什麼?”
“璃兒,本王無事。”裴衍忍痛,抿著唇笑著。
顧錦璃狠狠瞪了一眼,“我若晚來一步,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跟我回府。”
大傻子,不睡覺跑這來苦相思,虧你想得出?
顧錦璃睡得正香,聽見打鬥聲在自家門外,隨手掐算一下,就出了府,正好趕個正著。
裴衍側著頭看著她,“擾了璃兒好夢,是本王的錯,不辭而彆也是本王的錯。”
話剛落,腳底變軟,暈了過去。
顧錦璃差點一個重心不穩,和他摔趴在地,穩住腳步架著裴衍,邊喊邊進了府。“春杏打水來。”
春杏聽見聲響,穿上衣衫,快著步子趕來,待見到顧錦璃,驚呼一聲,“十七王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