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015章_我全家成了亡國皇室_思兔 

第15章 第015章(2 / 2)

侍衛反應過來,連忙吹了一聲口哨。

可惜哨聲響起之後,那位弓箭手並未響應,或許早在敵人突襲時就倒在了暗箭之下。

“我想起來了,”侍衛指指豬舍後麵,“他說他肚子不舒服去後頭如廁了。”

魏大江深吸一口氣,將木板交給他,冒著呼嘯而來的箭矢,聽聲辨位,靈活避開要命的箭支,秘密潛往豬舍後麵。

果然,一名侍衛倒在地上,一支箭穿胸而過,臨死前,他的左手還提著褲子,右手伸向如廁時放在一邊的長弓。

魏大江無暇為他惋惜,躲過遠處飛來的竹箭,拾起弓箭,沿著箭矢劃過的方向,反向射了回去,一道痛叫隱約傳來。

射中了!

他屏住呼吸,緊緊貼上身後的樹乾,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一雙銳目死死盯向幽暗的樹林。

樹林茂密,層層疊疊的枝葉遮住月光,裡麵黑魆魆一片,肉眼難以分辨那些人藏在何處。

箭雨從各個方向射來,根本不給養豬場的工匠半點活路。

三十個殺手隱藏在樹林裡,肆意圍剿著豬舍,如索命的惡鬼,不斷收割性命。

他們這些“工匠”,已然成了刀俎上的魚肉,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隻能任憑他們屠戮。

魏大江手握長弓,牙齒幾欲咬出血。

這些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他們?!

豬舍內外的慘叫此起彼伏,鮮血的腥味逐漸彌漫,天上的銀月似乎都染上了一層血色。

熊熊怒火在魏大江心中翻騰。

去他娘的朝廷!

去他娘的軍戶!

去他娘的番上!

去他娘的役占!

老子今夜就算是死,也要拖幾個墊背的。

箭袋中隻有二十支箭,他不是神射手,但射箭技術在軍中也算中上。

他利用樹乾當掩體,小心隱藏身形,頂著無邊的箭雨,憑借出色的聽力,時不時射出一支冷箭。

箭無虛發做不到,三支裡麵有一支中傷對方便已賺了。

倘若再給他一些時間,再給他一些箭支,他說不定能射傷更多敵人。

如此便可拖延時間,等待援兵到來。

魏大江不禁掐了一把大腿,暗罵自己腦子有病,竟還期待所謂的救兵。

朝廷不把他們當人看,這些莫名出現的殺手也在無情收割他們的性命,救兵從何而來?

方才射殺對方時,他神經繃得太緊,牙齒咬破了頰肉都沒發現,如今嘴裡全都是血沫。

血腥味讓他清醒幾分。

手裡隻剩下八支箭,若再給他一些時間,若再給他一些時間……

可惜,他已聽見圍攏而來的腳步聲。

暗處的敵人並非傻子,此地連續射出十二支箭,中傷數人,定然藏著弓箭手。

魏大江已無處可逃。

他藏在半人粗的樹乾後,竭力壓製住低喘,咧開嘴無聲發笑。

連死都死不明白,他這輩子簡直活成了笑話。

不知道他死之後,朝廷能不能看在他無辜枉死的份上,給他的妻兒一些撫恤,保證娘兒倆可以渡過難關。

他心中是不信的,可臨死之際,還是願意祈求上蒼,哪怕隻有一丁點兒的可能性呢?

腳步聲已在數尺之外。

魏大江閉上眼。

他捕捉到遠處傳來箭矢裂空之聲,從他身後的方向直奔而來。

這位弓箭手箭術高超,射箭的手也很穩,如果他沒有天生敏銳的聽力,應該會死在他的箭下。

他微微側了側身體,試圖閃避這支箭,卻突然聽到箭矢入肉之聲。

傷的不是他!

隨著這支箭的射出,越來越多的弓弦拉滿,朝著暗處的殺手發出嗡嗡的震顫。

慘叫聲從樹林傳出,不絕於耳。

一行人腳步穩健,呈包圍之勢,將整片養豬場圍得密不透風。

火光乍起。

魏大江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是救兵!

他下意識起身,一把刀突然斜地裡揮出,架上他的脖頸,寒涼刺骨。

來人聲音寒涼:“什麼人?”

魏大江認得這刀的樣式,是錦衣衛獨有的繡春刀。

他心中一凜,咽了咽唾沫,回道:“小人魏大江,是來修建豬舍的匠人。”

他打著赤膊,頭發臟亂不堪,與暗處已被逮捕的殺手全然不同,應該就是此處的工匠。

隻是數尺之外還躺著宮廷弓箭手的屍體,不能完全相信。

繡春刀依舊架著他的脖子,來人勒令道:“去前院。”

魏大江自覺邁出腳步。

他從沒哪一刻覺得錦衣衛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但方才,的確是錦衣衛救了他的命。

錦衣衛緹騎舉著火把,將豬舍照得亮如白晝。

楊雲開命人綁了殺手,於周邊密林地毯式搜索,見再無一絲危險,才親自去請謝明灼。

錦衣衛圍捕殺手時,謝明灼就牽馬停在官道旁,薑晴護衛左右。

謝明爍跟隨錦衣衛入樹林,利用絕佳的聽力,輔助錦衣衛找到殺手的藏身之處。

也是因為他的加入,錦衣衛才能以驚人的速度解決暗處的敵人,且沒有漏網之魚。

“稟公主,豬舍死傷十數人,情狀慘烈,恐會汙了您的眼。”楊雲開恭敬勸道。

隨後而來的謝明爍也道:“榮安,要不你先等一會兒再去?”

他當過記者,見識過不少血腥場麵,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

謝明灼神色堅定:“不用。”

她並不害怕見到血腥,她親身經曆過比這還要血腥慘烈的場景,甚至親手殺過人。

一次去國外出差,當地發生武裝衝突,叛軍深夜闖入她居住的酒店,見男人就殺,見女人就搶。

所幸她自小習武,趁闖入房間的叛軍不注意,奪了他的槍,為自保不得不送他上了西天。

酒店內外的慘狀無法用言語形容。

回國後,她連續做了半個月的噩夢,也進行了心理乾預,才漸漸回歸正常生活。

這件事過後,再見到血腥的場麵,她雖有物傷其類的悶窒感,卻也能麵色如常地接受。

她沒有告訴父母哥哥,除了她和心理醫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養豬場再血腥殘酷,她也不會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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