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挽月回來的時候,就看著溫知渺坐在那裡一本正經地聽著人誇她的鳳凰。
那些個人學子們還在努力地作詩誇讚。
陳雨跟在師挽月身後,她看著那場麵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溫知渺懶洋洋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
臉頰微微有些紅,眼眸半闔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偶爾聽到特彆驚豔的詩句才會鼓鼓掌。
看到師挽月回來了,那雙慵懶的眼眸瞬間亮了許多。
師挽月對上她的眼眸,仿佛看到了一種無聲的控訴。
她默默地走到溫知渺身邊,微微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聲問道“殿下喝多了?”
溫知渺看著她搖頭“才沒。”
她小聲地嘟囔著,隻是一點點微醺,怎麼算是醉了呢?亂講。
師挽月看著她那樣子,意識確實還不算很混沌。
“那要繼續聽嗎?還是聽聽我剛剛去做什麼了?”師挽月笑著問她。
溫知渺坐直了身體,而後看向那些絞儘腦汁思考如何做出能讓她誇讚的詩句的文人“孤還有些事,你們先玩著。”
說完就直接起身了,板著臉一副很嚴肅的樣子直接走了。
眾人看著她和師挽月離去的背影,一時間許多人都忍不住猜測,難不成出什麼事了?
等走出了眾人的視線範圍,溫知渺才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著師挽月,伸出手一副等著她過來牽自己的樣子。
師挽月瞧著她那孩子氣的模樣,忍不住彎起嘴角,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怎麼喝這麼多酒?”
“不多,就一點點。”溫知渺小聲解釋。
師挽月也懶得和她計較那麼許多,隻是牽著她的手“回房間?”
溫知渺乖乖地點頭“回去。”
“外麵冷。”
要不是師挽月握著的手暖和到甚至有些發燙,她就信了溫知渺的鬼話了。
但是知道溫知渺的性子,師挽月也沒有戳破她的鬼話,隻是伸手牽著她往寢宮的方向去了。
她不常住東宮,但寢宮還是有的。
回到寢宮之後,溫知渺立刻不依不饒地抱著她“姐姐去哪裡了?我回來都找不到你。”
師挽月聽到她的詢問一時間心軟成了一片。
“陳雨問我要不要下一盤棋,我就去了,不過一個時辰而已,這麼著急?”
溫知渺哼了一聲“不管不聽,你丟下我,還不告訴我。”
師挽月伸手捏了下她的臉頰“不許無理取鬨。”
“那你們說什麼了?”溫知渺抱著師挽月往軟榻上一躺,兩個人擠在軟榻上,也不嫌擁擠。
“陳雨說多謝殿下此次幫助達瑪。”
“又不是我做的,謝我乾什麼。”溫知渺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和她說了不是殿下所為,她似乎很驚訝很難以置信。”師挽月笑著道。
“我幫殿下解釋過了,至於她信不信,就不知道了。”師挽月輕笑著道。
“然後呢?”溫知渺可不覺得二人就聊了這麼一點。
“陳雨說達瑪想和你合作,隻要你幫她登上王位,日後鹿金將不會再阻攔天啟西行通商的道路。”師挽月說出今日陳雨向她表達的東西。
溫知渺嘖了一聲“孤又不是非要走鹿金,都是舊商道了,這麼多年過去,那條道上的國家還剩下幾個都不知道。”
這倒是真的,那條商道上的舊國估計就算是存在也和天啟一樣改朝換代了。
“但是鹿金那條道還是好走一點。”師挽月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