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永遠這兩個字,誰都無法保證。
鄭晚瑤掐著他下巴回吻了下:“本宮不喜歡做海枯石爛的允諾,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九卿,你也該知道本宮很喜歡你。”
她也不是沒見證過彆人天無棱地無合的誓言,也許那時候的男女雙方情意都是真的,可是後來的不愛也是真的。
比起虛無縹緲的未來,她更珍惜現在。
裴景承真的很好哄,所以他瞬間就笑了起來:“我也喜歡你。”
反正隻要鄭晚瑤說喜歡,那他就能當是一輩子的,而且他還特彆執拗,每每情動時等會纏著鄭晚瑤,就為了聽那麼一句喜歡的話。
後來無論鄭晚瑤怎麼回答,他都像頭狼崽子一樣又凶又狠地吻在少女唇瓣上。
細密的汗珠從他額頭滴落到鎖骨,然後順著肌肉緊實的胸膛一路滑下去。
水乳交融的心境最是難以平息。
淺嘗輒止過的少年人仿佛不知疲倦,甚至連鄭晚瑤在上的時候,他都能與她十指相扣。
也不知過了多久,鄭晚瑤嗓音都有些低啞,不僅僅是裴景承,連她都舒服到像是踩在雲端。
她靠坐起來道:“拿些水過來。”
在某些方麵上,裴景承精力充沛,但是缺點也就體現在這裡,明明月亮已經偏移了無數次,但是他卻依舊沒有停。
裴景承就連伸手去拿水的時候,也是先自己喝了口,然後俯身渡給鄭晚瑤。
“好甜。”他嗓音低沉喑啞,在這樣半明半暗的環境中讓人覺得很是危險。
鄭晚瑤原本是靠坐在床榻上,被他低頭渡過來的時候,那些溫熱的水自然也就不可避免從脖頸滑落到了鎖骨間。
她撫摸了下他的眼尾:“舔乾淨。”
月華如水,裴景承能看見她肌膚勝雪,羊脂玉一般溫潤,明明隻是漫不經心說了很簡單的三個字,甚至沒有半分妖媚的姿態,可是裴景承喉結卻情不自禁滾了滾。
但見少女唇瓣微紅沾染了些許水痕,那雙向來冰冷的眼眸,此刻懶散好似沒骨頭的貓瞳。
“好啊。”
他好像生來就是心甘情願服侍鄭晚瑤。
裴景承低頭吻在鄭晚瑤唇邊,然後順著她脖頸往下舔了舔,原本溫熱的水重新被吮進唇中的時候,已經變得有些冰涼。
層層疊疊的衣服落在地上,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就連如今裴景承俯身的時候,兩人的長發都像是在彼此糾纏。
他一點點吻淨了那些滑落的水滴。
……
遊黎看到原本燈火通明的屋子忽然熄了燭火,他大抵也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按照巫族規矩,他應當是要殺了對方將人搶過來的,可是現在情況很不一樣。
可是如果殺了裴景承,鄭晚瑤會不高興,最要緊的是,連哥哥都喜歡她。
“姐姐,為什麼他們都行,而我不可以。”
遊黎眼睫垂下是真的有些不解,這讓他下意識想到了那天晚上被當做誘餌的時候,很明顯鄭晚瑤從始至終都未曾信任過他和哥哥。
但是他心中的這個疑問,恐怕是得不到解答了,遊黎沉默了會從樹上下去,準備回去見兄長。
隻不過今夜運氣是真的有些不好,他抱著那盒子慢吞吞一個人走回去的時候,偏偏就是有不長眼的男人攔住了他的路。
“小子,把你手裡的東西都交出來。”
獨眼男手中拎著一把彎刀,他臉上縱橫交錯著幾條疤,每走一步臉上的橫肉都會滾動幾下,看起來十分不好招惹。
他舔了舔刀上的血:“否則的話,小心老子直接砍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