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奉命,來,來朝見天子嗎?”
“你最好真的是來朝天子。”陳群厲聲道,“你要是如郭嘉一般,我定然不饒了伱!”
郭圖:……
“咳,奉孝隻是我族弟,我跟他真不熟啊。”郭圖一臉便秘一般,無奈地苦笑道,“再說奉孝,呸,郭嘉也是咱們潁川人,之前與我等一貫交好……”
“休要胡言。”陳群怒道,“他是潁川人不錯,之前我也認識,但什麼一貫交好?我能與這種人一貫交好?
這種鼠輩,當真是汝族中子弟?不會是哪家豎子冒充?
此人之前頻頻與我等為難,現在我軍已經下了必殺令,人人得而誅之。
你還敢來雒陽?當真不怕死嗎?”
郭圖比陳群的年紀大十歲,麵對真正出身頂級豪族的陳群氣勢上輸了不少,可陳群一直這樣訓他,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郭圖也太沒麵子,他哼了一聲,泱泱不快地道:
“好啊,爾等現在攀附這寒門鄙夫,全不把咱們潁川士子掛在心上咯。”
這是陳群的軟肋。
陳群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他想把潁川所有的士子全都放在朝中最顯眼的位置,如果可以,天子後花園的狗都想換成潁川田間的野狗。
郭圖論陰陽自然不是孔融的對手,但他很了解陳群的軟肋,兩句話就把陳群拿捏住。
陳群哼了一聲,雙臂抱在胸前道:“
“一派胡言!我陳群對得起父老,對得起祖宗,對得起鄉親!
隻是那郭嘉……”
郭圖漸漸感覺有點奇怪——陳群咬牙切齒成了這樣,卻又說不出郭嘉具體哪不好,按照陳群護短的個性怎麼會這樣仇恨郭嘉,這不太對勁啊。
他撓撓頭,狐疑地道:
“奉孝到底做了什麼?我看其中定然是有誤會。
不如我說和一番,咱們罷鬥如何?”
陳群把刀放下,卻依舊義正辭嚴地道:
“我雖然不知道郭嘉到底做了什麼!
但是校長說此人良心大大滴壞,那就是大大滴壞。”
郭圖:……
這是什麼口音啊,怎麼感覺怪怪的。
“校長是誰?”
說起這個,陳群眼中露出一絲狂熱之色,他昂然道:
“好叫汝知曉,我軍校校長姓袁名翔字騰飛,軍中皆稱其為艾先生。”
郭圖本來就想打聽艾先生的事情,這會兒陳群居然主動提起,他下意識地覺得陳群是在設套陷害自己。
可他知道陳群這種人的脾氣,這種涉及到長輩、尊嚴的事情他向來是不說謊,於是更加感興趣,趕緊向前湊了湊道:
“艾先生?此人到底如何?”
陳群瞥了他一眼,又把刀架上去,警惕地道:
“你想來打聽我軍消息?我告訴你,艾先生可是我的恩師,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我軍如何,便是你跪下求我我也不會給你說個分毫。”
“嗬,哎,長文開口就是我軍我軍,真的是把老鄉都當成外人了。
也罷也罷,我不聽,不聽便是了。”
郭圖這話果然把陳群拿捏了。
他咬著牙吱嘎吱嘎許久,咧嘴一笑:
“好,我便給你說說校長的本事!
好叫爾等日後少些鬼蜮算計。”
陳群說完,車上兩人都進入了沉默,郭圖瞪圓了眼睛,小心翼翼地等著陳群開講,陳群則一臉冷峻地看著郭圖。
“不,不是要講艾先生的本事嗎?”見陳群沒有聲息,郭圖終於小心翼翼地問。
“對啊。”陳群餘怒未消盯著他,“就沒點什麼條件?”
“?”
“我家校長本事通天又神出鬼沒,外人萬萬不知,也隻有我才知曉這獨門本事。
你來探聽,就沒點什麼條件?
沒條件,我可絕不會說給你聽。”
郭圖:……
這,這還是長文嗎?
在郭圖的眼中,陳群應該是清流雅望,品行高潔,根本不可能被這些外物蒙蔽雙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咳。這樣吧,本初還想讓我給楊彪送點禮物,我全都送你算了。”
“就這些?”
郭圖咬了咬牙:
“這樣吧,反正這次天子封的官爵本初也看不上,這朝賀之物,一起送給你罷了!
講不講,不講我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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