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憑霄摘花(下)_解甲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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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七章 憑霄摘花(下)(2 / 2)

不能猶豫,猶豫的話必死無疑。

此信念一出,她將全身力氣都灌注在雙腿上,整個人便似一隻臨到斷崖的鹿高高躍起。

風在她身側刮過,又似一雙手從下而上將她托起,平地之上是沒有如此凜冽的風的。

看來在這萬丈高空之上,也不全都是壞處啊。

抓住繩子的一刻,肖南回這樣想。身體的重量令那根麻繩瞬間繃緊,繩子向上延伸的那邊突然傳來輕微的“啪”聲,肖南回努力回轉腦袋向上望去,繩子的儘頭、一點嫣紅越來越近,最終落在她眼前。

肖南回心滿意足地抱住那千辛萬苦得來的花環,手中抓緊了那唯一可以憑靠的繩子,任由身體向下墜去。

雲層霧氣在耳邊呼嘯而過,肖南回手中的繩索驀然一緊,她整個人隨著這股力量向前蕩去,轉瞬間便衝出了遮蔽視線的迷霧,偌大的佑蔭壇出現在她腳下,眼前豁然開朗。

無數翹首以盼的人們被這一幕驚住,待看清了肖南回身上的花環,人群瞬間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震天響的聲浪在佑蔭壇上空湧動。

肖南回抓著繩索憑借附近幾處高矮不低的建築減緩了下落的趨勢,終於幾經輾轉回到了地麵上,手心早已血肉模糊,身上也是一陣陣的發軟。主辦祭典的城主及縣長已經迎上來恭喜獲勝者,肖南回迷迷糊糊地將懷裡的東西遞了出去,嘴上剛想提醒對方押走那三個被她踹下木塔的賊寇,話到嘴邊突然想起,自己此時還身在霍州沈家的地盤,那三人能來去自如或許根本不是因為沒人識得,而是有人授意罷了。

思及此處,她有些冒冷汗,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勉強笑著與那幾人寒暄了幾句,另有祭祀在她耳邊叨叨晚上祭典的事宜,她也再難提起精神去聽,基本上一耳朵進一耳朵出。

好容易結束了這累人的場麵,人群中衝出一個白色人影,後麵還跟著幾個眼熟的身影,正是郝白等人。

其餘那幾人麵上還算鎮定,隻有郝白的臉上寫著“開心”二字,整個人都有幾分眉飛色舞,大步流星走上前來:“姚兄,你這功夫可真不賴,原來如今開青樓的都是這般身手了?”

伯勞正跟在後麵,許是想到姚易那豐滿的身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肖南回趕緊掩飾地跟著笑了笑:“好說好說,都是運氣。”

她今日穿的深色衣服,血跡染在衣服上並不明顯,離近了才能看到袖子上的印記。

郝白這才留意到肖南回右手的血跡。表情嚴肅地上前查看一番。

“姚兄受傷了?”

肖南回皮糙肉厚,在軍營時受些小傷都是家常便飯,何況隻是些劃傷擦傷,當即不太在意地活動兩下手臂:“無礙,隻是皮外傷而已。”

郝白沒說話,開始檢查她先前自己包紮的地方。

“姚公子衣服臟了。”

有個聲音不鹹不淡地響起,接著便有一隻手撣灰般拍了拍她的後背。那手堪堪碰到她的背,一陣火辣辣的痛便自觸碰的地方迅速蔓延開來,她控製不住地倒抽一口冷氣。

肖南回轉身對著罪魁禍首怒目而視,鐘離竟卻一副微微驚訝的表情拿捏的恰到好處,像是當真無意為之。

郝白已經有所察覺,微微抖了抖衣袖指尖便多了幾枚金針,還沒等肖南回反應過來,便衝著她身上幾處大穴戳了下去。

肖南回“嗷”一聲慘叫,伯勞在旁邊叉著腰看笑話。

“你、你紮我做什麼?!”

郝白一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治病啊。”

肖南回看著自己手臂上顫顫巍巍立著的金針,十足地不放心:“你這隔著衣裳能紮的準嗎?”

郝白已將肖南回自己包紮的傷口重新處理了一番,正翹著蘭花指在上麵打結:“衣裳又有何妨?姚兄即便穿著衣裳,在我麵前也好似未著片縷一般…...”

郝白全然不覺自己說了什麼,聽在肖南回耳朵裡卻似一記棒槌。

她、她這是被調戲了吧?

想她堂堂武將,竟然被一個江湖郎中小白臉給調戲了?!

伯勞臉已經笑成個包子,看得肖南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三下五除二便將身上的針拔了,往郝白身上一丟。

“不治了!”

“怎能不治了?”郝白不依不饒地纏上去,嚇得肖南回趕緊跳開。

“我沒診金!”

“在下怎會收朋友的診金?”肖南回各種退讓閃避,郝白卻似一塊黏皮糖粘住她不放。

“姚兄!你這樣可算得上諱疾忌醫,手臂外傷是小事,摔打可是要出內傷的。內傷不治日後便是要落下殘疾,你便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家中父老著想啊。你還這麼年輕,千萬不要自暴自棄…...”

半明半昧的影子裡,鐘離竟靜靜看著那一團糟的三人,嘴角突然幾不可見地勾了勾。

這一微小變化儘落在丁未翔眼底,他幾乎有些詫異,隨後便是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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