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兔走觸株_解甲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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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兔走觸株(1 / 2)

第七十七章兔走觸株

軍營的西側本是王帳所在,可皇帝並未回王帳,而是去了小帳。

小帳具體在哪,肖南回是不知道的。但她可以用排除法來確認一番。

王帳平日彙集眾將議事,後麵連著皇帝就寢的營帳,小帳則供小憩,理論上來講應該不會隔得太遠。

她遠遠觀察著,果然看到幾個日常在皇帝身邊晃悠的、黑羽營的熟麵孔。

然而左右畢竟是軍帳,即便是哪個將軍的營帳,她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她要如何才能表現的儘量得體一些,又能不動聲色地打探到皇帝的消息呢?肖南回遠遠看了一會,實在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了,倒是把自己看的更加焦慮。

想了想,她略微調整了一下表情,硬著頭皮朝著最大的那個帳子走了過去。

她方才走近幾步,那門口的守衛便敏銳察覺到她的意圖。

那黑羽營的守衛未等她走至營帳門口便頗為冷硬地出聲阻止道。

“此地非何人擅闖?”

肖南回低頭看了看身上,她今日沒有披甲,訓練的衣裳看不出任何名堂來,瞧著像是名普通士卒。

她沒再往前走,原地略施一禮。

“在下光要營右將肖南回,不知陛下…...”她邊說邊將腦袋向旁探了探,想透過那微微掀起一點的氈簾偷窺一下裡麵的情況。

下一秒,那守衛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站了半步,將她探究的視線擋了回去。

對方依軍職向她行禮,隻是盔甲下露出的兩道目光依然冷峻。

“原來是右將軍,不知將軍何事?”

肖南回咽了咽口水。

“方才與陛下操練,尚有一二要領未曾說明。”

話一出口,她便覺得這個借口真是爛透了。

那守衛仍是麵無表情,定定瞧著她。

“啊。”她頓住,十足僵硬地從腰封裡取出一個,“還有這瓶活血化瘀的藥,正打算帶給陛下。”

她說這話的時候,手指就捏著那瓶子的肚,因為太使勁而有些抽筋。

這是她早上起來剛從莫春花那順的羊脂,瓶子下麵還沾著昨晚隔夜的羊腿油漬。她原本想著在外風吹日曬的一天下來,可以抹點潤潤臉。

當然,這玩意也就隻能潤潤臉。

她咽了咽口水,突然對自己這添油加醋的行為有些後悔。萬一皇帝一會真的不客氣拿來往身上一倒,她可能不隻是欺君之罪,還得加上一條意圖毒害龍體。

時間大概過去了數秒,她卻覺得過了半刻有餘。

那守衛終於慢悠悠開了口。

“陛下不在此處。將軍請回吧。”

什麼?不在?!

不在你早說啊!害她在這浪費半天的時間…...

“或者將軍可把東西留下,在下定當代為轉送…...”

她嘴角一抽,連退三步,瘋狂擺手:“啊不必勞煩,我晚些再來便是。”

說完,她轉身飛快地離開了現場。

肖南回疾走出去數十步,才慢下腳步來,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看。

守衛顯然對她沒什麼太大興趣,此刻連望都沒朝她的方向望一下。

不知從何時開始,午後那股疾風突然就小了下來,一小隊巡視的軍卒方才走過,四周靜悄悄的。

肖南回本想離開的腳步,再次停了下來。

她自認耳力不如肖準和伯勞,但也比尋常人要靈敏的多。

她四處看了看,很快便確認了自己耳朵捕捉到的聲音從何處傳出。

那是方才她路過的幾處軍帳中的一個,隻不過方才她是從前走過,如今是在帳子的後麵。現下便有細微人聲從那帳子底下的縫隙中透出,雖然聲音很低,但細細分辨也並非無跡可尋。

她小心挪動腳步,向那聲音所在又近了幾步。

這下聽得更真切,聲音確實是從方才她想進的那處帳子傳來。

奇怪,不是說皇帝沒在帳中?難道是在誆她?誆她做什麼呢?

肖南回是個很少會好奇的人,但此刻不知怎的,卻有些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她說服自己,隻是為了確認皇帝是否安好,悄悄繞到了小賬的另一側。

小賬的旁邊有個十分低矮的矮棚,和小帳也就一兩層氈布相隔。平日裡隨侍的下人會將皇帝換洗的衣服和火燭之類的消耗品暫放在這裡,為了取用時方便些。宿岩天乾物燥十分容易走水,軍營中對明火的管製十分嚴格,便是像這樣的小棚也都四麵密封得嚴實,避免風灌進來吹倒燭火。

要說這小棚子封得有多嚴實呢?

肖南回幾乎在地上刨了個洞才勉強從那棚布下麵鑽進去。

矮棚裡黑黑的,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因為剛剛那一連串的操作而砰砰直跳。

她是掐著巡視兵交接的空檔鑽進來的,一會也要估摸著這個空檔鑽出去。

頭頂臨時用來搭棚的架木壓的很低,她不敢完全站直了身子,隻小心翼翼地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摸索而去。

那斷斷續續的男聲聽得愈發清楚,她能分辨出那確實是皇帝的聲音,可除他之外再無彆的人聲。

皇帝在自言自語?

肖南回又湊近了些,臉貼在那塊用來分隔的油布上,用手指將那布輕輕勾開一個縫。

夙未就背對著她,坐在小帳中一條長案後麵。

他還是那身鴉青色的短打,甚至袖口和肩胛上沾著的灰印子都還在。

果然,皇帝並不是來換衣服的。

她又往前擠了擠,將耳朵湊近了些。

這回她倒是聽清了。

然而,她還是不知道皇帝在說什麼。準確的說,她能清晰地聽到他口中發出的每一個音節音調,卻完全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肖南回早年跟著肖準是走南闖北過的,雖說不上是個方言通,但有些方言即便自己不會說也多少聽過的。

可皇帝低聲念的東西,是一種她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言,不像是任何一州的方言。外麵的風聲徹底停了,四周靜到能聽清男子頓挫的氣息聲。

儘管此刻正是午時剛過、天光正好,可小帳的帷氈遮得很嚴,四周的角落都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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