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穀年使用的弓弩造價比手槍還高,而且攻擊性強,零嗓音,殺傷力高。
弓弩上還裝有瞄準鏡,真正做到殺人於無形。
見文知禮盯著弓弩發呆,金穀年以為他是小孩好奇心性,摸摸他的頭:“好了,老四,你趕緊躺下休息。”
文知禮避之不及,一臉驚駭地看著她。
怎麼回事?
金穀年眉頭輕蹙,這孩子怎麼是這種眼神?
“我累了。”文知禮垂眸,悶悶說了一句。
金穀年釋然,笑道:“好,娘扶你躺下。”
待金穀年跟文知雅歇息後,文知禮緊閉的雙眼驀地睜開了。
該死的,他竟然重生了。
太晉國令人聞風喪膽的邪王—溫澤言,竟然會重生到一個癡愚孩子身上。
他本以為這是老天爺的玩笑。
可斷臂之痛,還有文知雅目睹阿南帶著他的屍體逃躲沈飛一群人,卻是真實存在。
他遭人算計,不僅承受萬蟲噬骨之痛,最終全身血液被吸附精光而亡。
這一切,都是拜那個狡猾的女人所賜!
溫澤方古井無波的眼底竄起陰冷的火苗,左手緊緊攥緊了。
恨歸恨,內心卻隱隱作痛,痛得無法呼吸。
也隻有這種痛楚才能時刻提醒他曾經的背叛。
總有一天,他會殺回京城,將她千刀萬剮,挫骨揚灰,方能泄他心頭之恨。
眼下,他先要搞清楚身處的環境,還有這個自稱是他娘親的女人,醫術高超謎一般的存在。
原身是個癡愚兒,他的記憶顯示金穀年一直待他不好,幸好文知德兄妹比較袒護他,不讓他受一丁點委屈。
就在前幾日,金穀年的性情大變,反倒對文知德兄妹呼呼喝喝起來,比後娘還要狠辣。
卻唯獨待他這個癡愚兒無比上心。
溫澤言被藏置山洞時,其實早就醒了,他不顧斷臂之痛偷偷跟在金穀年身後,目睹她驃悍的戰鬥力。
這個女人以一敵二,獵殺沈飛的手下,有勇有謀,該出手就出手,真正的心狠手辣。
她還擁有驚天醫術,能生白骨活死人,堪稱太晉國神醫。
溫澤言看了都忍不住稱讚。
想到這裡,他望向金穀年的方向,隻見她倚在洞口,兩眼微眯著,手裡握著弓弩……
從此,世上再無邪王溫澤言,他隻是普通的鄉下孩子—文知禮。
幸好他的身份是癡愚兒,喚不喚娘,隨他高興。
第一次相遇,她那心痛的眼神,竟然灼傷了他。
他擅長識人,她的關心絕不是裝出來的。
如果不是她,他隻能成為斷臂之人,往後的處境無比艱辛。
更妄圖報仇雪恨了。
這讓從小便是孤兒的溫澤言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
不喜,但也不反感。
次日天微微透亮,金穀年便背上弓弩出去偵察情況。
而文知禮在她走後睜開眼睛,疑惑道:這個女人一大早出去做什麼?
金穀年憑著記憶來到昨晚擊殺兩個男人的現場。
地上血漬斑斑,還有殘留的骸骨,充斥著熏人的血腥味。
金穀年仔細辯認,確認這是兩具屍體的骸骨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