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要被狼吃掉,太痛了!
“畜生,走開!”李單衣袂擺動,揮著棍子試圖趕跑叼住羅氏的那頭狼。
卻忽略了另一頭狼。
文知德風風火火地趕上來,大聲疾呼道:“先生小心!”用力一揮棍子,將撲向李單的那頭狼猛然打去!
那頭狼反咬住文知德的棍子,一人一狼僵持在原地。
兩個男人背靠背,各自對付一頭狼,而金穀年卻在一旁袖手旁觀,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娘,你不去幫忙嗎?”文知雅跌跌撞撞走來,見羅氏的手臂血流不止,生怕她有個閃失。
“再等等。”金穀年心裡有數,淡聲道。
“多謝先生仗義出手,我有個主意…”
就在此時,文知德向李單低低說起自己的計劃,沉聲道:“事不容遲,就是現在!”
陡地,他們分彆交換了位置,持著棍子向對方的狼打去,直擊狼的眼睛!
李單手中的棍子濺著血,那頭狼的左眼被刺傷,焦躁地圍著他轉來轉去。
而文知德撲了空,另一頭狼反撲上來,眼看就去咬向他!
金穀年快步走來,一把扯住那頭狼的尾巴,在空中旋轉兩圈,再狠狠地砸向地上。
“啪”的一聲巨響,那頭狼被砸懵了,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綠幽幽的眼睛畏懼地望向金穀年,夾著尾巴逃跑了。
文知德兄妹來到羅氏身邊,心疼地看著她的傷口:“姥姥,你還好吧?”
金穀年緩緩走來,目光深??而冷漠。
“娘,忍著點。”她喂羅氏服下止痛藥,又從腰間取出消毒酒精與雲南白藥,依次給羅氏的傷口消毒、上藥。
動作一氣嗬成,有條不紊。
旁人已經習以為常,但一旁的李單卻暗暗納罕。
羅氏沒想到自己的衝動害得女兒外孫差點遭殃,心裡悔不當初,臉色蔫蔫的,恨不得立刻死掉才好。
“娘,你得了重病,我不瞞你。”金穀年從容地為她包紮傷口,淡聲道,“但也有人明明被判決死亡,憑著樂觀天性,該吃吃該喝喝,仍舊活了個五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但我向你保證,你活著的時日可以無憂無痛,就算死也會安樂而去。”
她眸光瀲灩,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中。
“阿年…娘親對不住你…”羅氏驚得說不出話來,眼睛濕潤,泣不成聲。
她悔。
“娘親說得對,”文知德蹲下身道:“姥姥,若是心中無病,自然一切安好。一家人能相守相伴,哪怕是一日的快活日子,也算賺到了。娘親的醫術極好,萬一治好你的病呢?來,我背你回家。”
“對,姥姥,我們是一家人,你以後切莫一聲不響就跑了,我們都好擔心你。”文知雅攙扶起羅氏。
文知德彎腰背起羅氏,如同背一個孩子:“姥姥,抱緊了。”
“多謝先生出手相助,我等感激不儘,請問先生尊姓大名?”臨走時,文知德還不忘向李單致謝。
而此時的李單內心掀起狂濤巨浪。
羅氏的右手臂被狼撕了那麼大一個口子,而她卻仿如沒事人一樣,從未喊疼。
意外地想起王永福所說的全身麻醉藥劑。
金穀年的醫術了得。有勇有謀。
驚為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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