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遞上宋明陽送的玉珠鏈子與金簪,一點也不貪戀。
一旁的王悅兒接了去,瞪眉擠眼道:“鄉下丫頭,你知不知道這串翡翠玉珠是宮廷之物,若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宋明陽才懶得多看你一眼!”
如此說來,文振國是攀上潑天富貴的婚事,連宋明陽也不得不討好文家兄妹?
文知德眼一眯,冷聲道:“我爹與宋明陽是什麼關係?”
文娟臉色一緊,目光有些躲閃,顧左右而言他道:“你問這些做什麼,總之你爹說了,在你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時,他絕不見你們。”
“砰”的一聲。
文知德將宋明陽贈送的文房四寶狠狠摔在地上,麵目猙獰,似笑非笑:“莫非我爹尚了長公主,是附馬爺身份,當今的德安候爺?”
鐘氏母女神色慌張,有些不知所措。
文知德了然:“文振國真是好本事!”
文知雅也紅了眼,泣聲道:“他騙得我們好苦啊!”
長公主授意柳嫣然以色侍人,誘惑文知德墜落,又暗中毒殺金穀年,幾次三番對文家母子痛下死手,阻止文知德走科舉之路,攪黃文知雅的婚事,害文家終日不得安寧…
果然…
“這種爹爹,不要也罷。”文知雅硬起心腸道。
“你們回去告訴文振國,不,是安德候,我們高攀不起他這個爹。從此各不相欠,最好彆見!”文知德冷聲道,猛然轉身,交代夏彩花收拾細軟離開。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鐘氏母女措手不及。
鐘氏吃準文家兄妹在京城舉目無親,又身無分文,就算結識蔣家兄妹又如何,他們都是寄人籬下,自身難保。
一氣之下,她大放厥詞道:“走!有本事走了就彆回來!”
“知德、文雅,彆說你爹絕情,路是你們挑的,一旦走錯方向,就回不了頭。”文娟還在旁說風涼話,“你爹有財有勢,對你們未嘗不是好事,難道他做乞丐,餓死街頭,你們就歡喜了!”
“小姑,我爹有錢沒錢,與我們何乾?虎毒不食子,可親爹卻要我們的命!”文知雅狂笑,目光悲涼,“我寧願親爹身無分文,一家人團團圓圓,哪怕吃糠咽菜我也願意!”
“胡、胡鬨!”鐘氏厲聲喝道,“我看你是魔怔了!”
“張伯,派人把他們送回彆院去!”文娟到底不敢違背文振國的話,心想著先把他們兄妹關起來,再想想對策。
文知德兄妹沒想到他們要用強的,大怒之下,便開始反抗。
文知雅甚至劫持了一旁看熱鬨的王悅兒,手中銀針閃爍,寒光四射。
“彆動!”她冷聲道。
文娟生怕她傷害自己的寶貝女兒,失聲道:“死丫頭,你敢傷我家悅兒,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文知雅對文知德道:“大哥,你帶大嫂母子到門口等我,我們走。”
文知德讓她小心,急忙走了。
對上鐘氏母女想殺人的目光,文知雅的聲音冷漠絕情:“我們兄妹去意已決,回去告訴文振國,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我們就當從未有過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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