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老三帶著金穀年來到京城繁華的小吃街,金穀年從街頭吃到街尾,又邀請賴老三去酒樓狠搓了一頓飯。
不知不覺已經到傍晚時分。
可金穀年還捧著一包板栗在吃,遲遲舍不得回去。
這可就苦了劉嬤嬤。
這女人是豬嗎?
這麼能吃。
直到平津侯府的管家把馬車放了進去後,劉嬤嬤身輕如燕,腳尖一踮,輕鬆跳上圍牆,偷看裡麵的情況。
金穀年與趙麗容演了一場戲。
劉嬤嬤回到長公主府複命。
得知那女人確實是平津侯府的人,宋世芳仍然介懷道:“那女人的眼睛,我很不喜。”尤其她眼神的那股冷漠,仿佛洞察一切。
“回頭把她的眼珠子剜出來。”她隨口道。
劉嬤嬤領命。
宋世芳又說起杜梅蕊的事。
“今早看她精神頹喪,臉還是好好的,傍晚離開時,又聽人說她臉長了紅疹,奇癢難忍,說是會傳染,皇後免了她的晨省禮。”
“淑妃最喜乾這種故弄玄虛的事,所以我去了一趟香蘭殿,死賤人果然好好的,不過是裝可憐博取皇上的同情罷了。”
宋世芳說著,雪白的玉臂露出一大片紅色的、顆粒狀的東西…
“主子,你的手!”劉嬤嬤失聲道。
宋世芳一看,果然手臂上長長一道紅痕,漸漸地,她感到臉上、身上也變得奇癢無比起來。
“我的臉!”看到銅鏡的自己,宋世芳驚呼道,“快,快讓知伶過來!”
劉嬤嬤慌慌張張出去了。
不一會兒,侍書領著陳知伶過來,仔細檢查了宋世芳的紅疹,診斷為過敏了。
“公主可是接觸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陳知伶皺著眉頭道,又調配了一些藥膏,讓劉嬤嬤服侍她塗上。
宋世芳氣得臉色扭曲:“肯定是杜梅蕊那賤人害我!”
陳知伶詳細問及她跟杜梅蕊接觸的情景,沉吟片刻道:“未必是有人下毒了,倒像是接觸什麼東西,像,像是生漆之類的。屬下建議公主最近切莫再見淑妃娘娘,否則傷及臉部肌膚會毀容的。”
一句毀容澆滅了宋世芳報複的心,沒有什麼比女人的相貌更重要了。
“主子,杜梅蕊是藥石無醫,您身子尊貴何必去觸那個黴頭,靜待好消息便是。”侍書在旁寬慰道。
“聽你的。”宋世芳躺在貴妃椅上,神色慵懶道,“讓侯爺去偏殿過夜,彆來煩我。
而宋明陽得知她身體欠恙,急急趕來問安。
劉嬤嬤把她攔在門口。
“郡主稍安勿躁,公主休息幾天就好了。”她恭敬道。
宋明陽對著門口說道:“娘親,你好生歇著,有什麼事交給女兒來辦。”
得到宋世芳的回應後,宋明陽心滿意足離開了。
在走廊轉彎處見到文振國。
“明陽,你娘親的病可好些了?”文振國關切道。
事實證明,失去宋世芳的寵愛後,文振國逐漸被長公主府的人嫌棄,邊緣化…
連說話也變得格外小心謹慎。
“既然想知道,何不去問問,假惺惺做給誰看…”
宋明陽冷眼說道。
再無昔日的謙卑與溫柔。
果然啊!
吃軟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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