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滿盤皆輸。
他安心在文家樓做個夫子教書不香嗎?反正金穀年是大長公主的身份,遲早也要暴富的。
金穀年跟宋世芳性格完全不同,她賢惠持家,又甘於寂寞。
最最重要一點。
金穀年暴瘦了。
她跟宋世芳長得一模一樣,也是妥妥的美女。
悔啊!
“娘,你說我若是追回金穀年,她還肯接受我嗎?”
突然地,文振國發自靈魂拷問道。
鐘氏:…
文娟:…
瘋了。
文娟第一時間去看看有沒有人偷聽,回來時,看到鐘氏探了探溫度文振國的額頭道:“兒呀,你沒病吧?”
文娟欲哭無淚道:“娘,大哥魔怔了。”
“這該如何是好?沒有長公主的庇護,我們家會很慘的。”文娟搖著文振國的肩膀,哭訴道,“哥,你趕緊回去祈求長公主的原諒吧。”
讓鐘氏母女回頭求金穀年,彆忘了她們當初還想殺死她呢。
“兒、兒呀,金穀年也不是善茬,她變了,不再是那個任你拿捏的胖女人,她狡猾奸詐,目中無人,比宋世芳還難纏。”鐘氏試圖喚醒兒子的認知。
文振國蹲在地上,無助的樣子像個孩子:“你讓我怎麼辦,我是男人,總是拉下臉來求她,我卑微得像條狗,可她呢,高傲得像個女王。”
“更可怕的是,長久以來,我不過是某人的替代品。”
文振國喝高了,大聲宣泄著內心的憤慨不滿。
鐘氏生怕被人聽到,把門窗全關上,坐在一旁喟然長歎:“娟、娟啊,你說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文娟看得透徹,羞紅臉道:“當務之急,就是給大哥找個好大夫,隻要他重新振作,長公主又離不開他了…”
鐘氏反問道:“你哥不是說了嗎,他沒病。恐怕是長公主太強勢了,你哥越發覺得卑微,所以那方麵……”
“娘,要不然,咱們給大哥找個刺激的,說不定他找回自信,豈不是皆大歡喜。”文娟提議道。
母女倆當場一拍即合。
卻說兩日後,趙麗容坐著馬車,親自送金穀年進宮。
金穀年帶著杜梅蕊進了偏殿,便把門鎖死,打麻醉進手術室。
宋承歡主仆與杜梅蕊的奶娘翟嬤嬤在外把守著。
直到傍晚時分,金穀年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來。
“肌瘤已摘除,最近時間彆碰水,喝一些流質食物。”金穀年抹了把汗,叮囑道。
宋承歡顧不上說話,急忙上前,掀進被子一看—
隻見杜梅蕊小腹平平,上麵還貼有幾層白色繃帶。
“神醫,我母妃那個…”宋承歡眼睛眨巴幾下,有些難以啟齒。
金穀年坐在一旁喝了口茶,淡聲道:“手術很成功,你母妃的子宮保住了。”
宋承歡喜極而泣。
“謝謝,神醫啊…”
杜梅蕊睜開眼睛,虛弱地說道。
她的眼睛卻透著一股生機的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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