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姐姐,文知雅不是凶手,你不能任由宋世芳胡作非為!”
趙麗容被太後趙麗然拘在慈安宮,得知宋世芳要拉文知雅去做替死鬼,怒火中燒道。
太後—趙麗然撫額,看著這個才小她幾歲,卻從小驕寵蠻橫的妹妹,因為是父母的老來得女,全家人都對她嗬護有加。
“胡鬨,不過是個鄉下丫頭,死了就死了。”趙麗然一臉威怒道,“這件事總要有人來背鍋,到此為止,彆再提了。”
趙麗容逼急了,眼裡也有了倔強的怒意:“是的,就因為文知雅出身低賤,合該她倒黴,就算不是她殺的人,也隻能做代罪羔羊!可真正的凶手卻逍遙法外,這樣公平嗎?”
趙麗容然煩不勝煩:“你到底怎麼回事,不就是跟那個丫頭做了幾筆生意,你竟然為了個毛頭小丫頭,忤逆我了!”
趙麗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委屈道:“姐姐,我不僅是為了文知雅,是她命不該絕,我還為了我自己!”
說著,又咬咬牙,冷聲道:“我欠金穀年一份天大的人情,我不能讓文知雅死!”
“什麼人情,讓你公然跟我叫板,抹黑天家威嚴?”趙麗然氣極反笑道。
“我懷孕了!”
趙麗容大聲地,堅決地說道。
那一刻,趙麗然傻眼了。
妹妹四十多歲,至今未有子嗣,就連向陽神醫也說她與子女無緣,讓她徹底斷了這個念頭。
身為女人,趙麗然知道妹妹的求子之路有多艱辛。
“你說的可是真的?”她拉著妹妹的手,驚喜道。
趙麗容點點頭,苦澀著:“本來還想著等胎象穩定了再告訴姐姐的,可你若是把文知雅殺了,這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都未定。”
“我能懷上孩子,多虧了金穀年,她是我唯一的希望。”她緊緊攥著姐姐的手,哀求著,“姐姐,你救救文知雅。”
趙麗然一時之間,竟有些為難起來。
“那個金穀年的醫術自然是好的,不然,她也不能害得明陽至今昏迷不醒,世芳被逼無奈求到我頭上來。可再有本事的人,也要有自知之明,做該做的事。”
見趙麗容鐵青著臉,她又道:“還有,什麼人不能招惹,招惹了會有什麼後果,這都是要想清楚的。”
趙麗容憤然道:“可我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辦?宋明陽也要金穀年救命,你們殺了文知雅,隻會惹怒金穀年!”
趙麗然一陣不喜,冷哼道:“我已經讓向陽神醫去給明陽治療,金穀年本事再大,也大不過向陽神醫,至於你的肚子,就安心養胎,回頭我會給你找個好的接生婆。”
“可是…”趙麗容心急如焚道。
趙麗然擺擺手,示意她彆再說了。
說話時,門外有宮女來稟報稱長公主府來信了,明陽郡主已經蘇醒了!
“聽聽,一個鄉野女大夫,能有多大能耐,有向陽神醫在,明陽依然好好的,你以後生產,也會順順當當的。”趙麗然安撫著。
“姐姐…”趙麗容還想說什麼,無奈趙麗然已經聽不進去了。
金穀年,你該如何是好?
她感到一陣無力感油然而生。
長公主府,映月宮。
“多謝向陽神醫治好我家明陽,這是小小薄禮,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