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宋明陽出嫁的日子到來,他的死也淹沒在寂寂無聞的紅河之中,誰也記不起他。
如月宮。
“香袖,你怎麼來了?”
金穀年見到香袖打扮成宮女,跟隨趙麗容混進宮來,驚訝道。
香袖嘿嘿一笑,說她要找宋承歡說話,便離開了。
趙麗容挺著大肚子,氣色很好,卻難掩眉際間的愁容:“阿年,再過十天你就走了,那我生孩子怎麼辦?”任她怎麼哀求吵鬨,趙麗然依然無動於衷,鐵定心腸要讓金穀年滾蛋。
她感到天都要塌下來了。
金穀年為她做完產檢,淡定道:“你的胎象很好,平時飲食注意,按照這個發展下去,不會有大問題的。”
“可誰給我接生啊?”趙麗容提不起勁道。
“禦醫馮鋒可作你的主治大夫。此人醫術高明,一點即通,張昭儀的剖腹生子就是他親自操刀的,到時我再留一些藥物給你保平安,免除後顧之憂。”金穀年走出去一趟,手裡捧著大包小包的藥物進來。
趙麗容眼裡萬般不舍。
她又憐惜金穀年道:“要不我去求求皇上,就說老三至今沒有下落,你遲些日子再離京吧。”
“我必然要走的。”金穀年微微歎息,“若真是她的命不好,合該是天意。”
最近宋哲宗也派了多人馬打聽文知雅的消息,可至今毫無動靜。
文知雅被文知孝叫了出去,便失蹤了。
金穀年夜闖西寧宮,得知宋世芳對文知雅的消蹤也是鬱悶不已,隨著得知文振國的死訊,她更是三趟兩頭被許漢林逼著要人,也是煩透了。
不是她,也不是許漢林。
金穀年心裡有個大膽的猜測。
待趙麗容去給太後請安後,金穀年抄近路來到香蘭殿,卻在走廊處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香袖躲在花圃裡麵,手裡執著一把短弩,眼看就要射向迎麵而來的宋哲宗。
“皇上有禮。”金穀年冷捏一把汗,跑過來朝宋哲宗福了福道。
她特意拿身體擋住了香袖的方向。
“大皇姐也在呢。”宋哲宗微微一怔,隨即笑道。
金穀年淡聲道:“我來找淑妃說話。”
宋哲宗的目光越過她,似是有意無意地落在她身後怒放的芍藥花上麵,點點頭:“大皇姐離京在即,想必有很多話跟淑妃說吧,朕回頭再來。”
說著,便離開了。
金穀年鬆了一口氣。
轉身,盯著那片芍藥花海,冷聲道:“出來吧。”
香袖捧著短弩,寒著臉走出來。
兩人對視片刻,金穀年道:“你不能殺他,否則,會害死很多人的。”
“你讓開!隻要殺了這個狗皇帝,才能一泄我心頭之恨。”香袖目光冷冽道,竟要去追趕宋哲宗。
金穀年攔住她,聽到外麵有人過來,順勢摟著她,竄進一旁的竹林裡。
“你不能殺他!”
見她還要掙紮,金穀年冷冷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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