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二至今沒回來!”
文振國一說文知孝不在王家後,全身的血液都嚇得凝固了,幾乎是哭著問道。
找不到文知雅,宋世芳就要拿他祭天了。
他朝文娟打眼色,幾乎是哀求的表情道:“阿娟,你仔細想想老二去哪裡了,可曾說過要帶上文知雅的話。”
“文知雅?”文娟一聽到文知雅的名字,滿滿的厭惡道,“老二跟我抱怨說知雅害慘了明陽郡主,遲早有一天,他要討回公道,我趕緊勸他認回金穀年,畢竟金穀年現在如日中天,後麵他也聽了,還認回金穀年…”
原來,文知孝對文知雅懷恨在心。
可他去哪裡了?
文振國怎敢對侍書說自己找不到兩個孩子,隻得用拖延術,說要四處找找。
侍書諒他也不敢逃跑,便說明日她會過來要人。
她一走,文振國癱瘓在地,差點沒緩過氣來。
鐘氏由外孫媳婦羅小霜攙扶過來,一直罵罵咧咧的,見到文振國,抬手就是一記拐杖下去:“糊塗東西,你不是死在宗人府了嗎,又出來做.什麼!”
原來文振國一倒,王家就出事了,那些曾受宋世芳賄賂的人紛紛調轉槍頭對準王家,勒索錢銀不說,還從生意下絆子,王家苦不堪言,早早就在老家購買宅子田地,想著過幾日就離開京城。
沒想到文振國出獄了,還招惹來宋世芳的人。
“娘,隻要找到文知雅,把她交給宋世芳,我就能恢複自由之身了。”文振國激動道。
鐘氏一聽,破口大罵道:“你,你又招惹金穀年了?我都說那女人不好惹了,你要死一邊去,彆把你妹妹一家害慘了!”
文娟也一臉愁苦道:“大哥,我們真沒見過文知雅,她是郡主身份,我們哪敢招惹她呀?”
“可找不到文知雅,我會被宋世芳殺死的。”文振國一臉憔悴,哭喪著臉,抱住鐘氏的大腿道,“娘,帶我走吧,兒子不想死!”
開什麼玩笑,文振國惹的是天家的人,一個不慎,滿門抄斬的下場。
文娟儘管於心不忍,還是勸他回去求宋世芳開恩,饒他性命,再不濟,求金穀年也行。
言外之意就是你有多遠走多遠,彆來拖累王家了。
文振國突然道:“不如,我離開京城吧。”
找不回文知雅,離他死期不遠了。也不知道文知孝怎麼抽風了,非要綁架文知雅。
文娟自然是不肯讓他走,否則連他們一家也走不了。
“大哥,你趕緊到老二平時愛去的地方找找,畢竟血脈相連,老二也就嚇嚇文知雅而已,哪敢殺人。”文娟說著,便將文振國往外推去,當他走出門口,立即關上門。
文振國如夢初醒。
他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連至親的人也容不下他。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他顧不得多想,趕緊出去尋找文知孝,可尋了半天,也不見人影。
等他毫無頭緒地回到王家時,裡麵已經人去樓空了。
生怕遭他連累,文娟拖家帶口,連夜跑路了!
連他老娘也跑了!
文振國想到一生命運多舛,窮過也富過,最後卻落得眾叛親離。
他悲痛欲絕之餘,乾脆破罐子破摔,醉酒夜宿妓院。
次日,文振國的屍體在紅河被人打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