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陽在洞房花燭夜暗藏匕首捅傷楊明威,害他做不成男人。
威鎮老將軍跪在宋哲宗麵前,一樁樁控訴宋明陽的殘忍,還楊明威一個公道。
若不是太後從中周旋,許下好處,堪堪保住了宋明陽的性命,斷絕了這樁醜聞。
但宋明陽也落不到好處,即將麵臨送到尼姑廟出家的下場。
“主子,該如何是好?”
青思院裡,紅豆等丫頭跪了一地,哭得傷心。
一旦宋明陽要出家為尼,她們也得隨了去。
可她們不想做尼姑呀。
宋明陽一身大紅嫁衣,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地看著這一切。
“我要見我娘。”她站起來,茫然道。
紅豆攔住她:“主子,長公主自身難保,彆去打擾她為好。”
“你們彆攔我!”宋明陽一臉戾氣,惡狠狠道,“誰攔我,誰死!”
她衝了出去。
沒想到半路遇上昔日的未婚夫,太子宋承真。
“明陽表姐,你要去哪裡?”宋承真眼裡再無往日的愛慕之情,隻有冷漠與疏離。
站在他身邊的是大公主宋承愉,嘲諷道:“哎呀,明陽表姐真是色膽包天,一夜就讓楊明威做不成男人,真是讓人好生敬佩。”
“承愉,休得胡說。”宋承真見宋明陽臉色不好,眼看就要發飆的樣子,忙製止道。
對於這種瘋女人,惹不起,躲得起。
“明陽表姐,我們先告辭了。”他搪塞幾下,把宋承愉帶走了。
“哼,太子哥哥怕她作甚,以前她囂張跋扈就算了,沒有宋世芳做靠山,她就是個廢物。”
“你看看她那張臉,又白又黃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染上什麼病,真是晦氣!”
宋承愉的話響蕩在宋明陽耳邊,格外的刺耳。
紅豆聽得心驚膽戰,隻恨不得捂上宋明陽的耳朵才好。
“主子……”她支支吾吾道。
宋明陽垂眸,淡聲道:“走吧。”
她們在眾人異樣目光下,徑直來到西寧宮,跪倒在門口,朝裡麵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響頭。
“娘,女兒不孝,再也不能伺候你左右了。”
她目光溫柔,輕聲道,“女兒來世報答你的養育之恩。”
“珍重。”她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石磚上,微微一笑。
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待宋世芳聞訊趕來時,她已經走遠了。
“混賬東西,你怎麼不叫醒我!”宋世芳扇了侍書一個大耳光,罵道。
侍書低聲道:“是郡主不讓奴婢喚醒主子的。”
宋明陽任性,但是她極聽宋世芳的話。
就連宋世芳也以為,宋陽明過來跪拜她,不過是裝個樣子給太後看罷了。
兩個時辰後。
紅豆來到西寧宮,撲通跪倒在宋世芳麵前,慘白的臉,如同鬼魅一般:“長公主,郡主上吊自儘了!”
宋世芳猛地折斷手中的牛角梳子,木然回頭,死死盯著她,眼底帶著近似瘋狂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一個箭步衝到紅豆麵前,死死握住她的脖子,怒不可遏道:“混賬東西,敢詛咒自己的主子,活膩了!”
侍書等丫頭齊齊跪了一地,哭得傷心欲絕道:“主子節哀,人死不能複生,保重身體!”
“長公主,郡主回到青思院後被肖貴妃的人辱罵了一頓,奴婢等人還挨了板子,郡主裝作無事一般,誰能想到她會想不到,上吊自儘!”紅豆呐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