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穀年一時沒回過神來,疑惑道:“誰?”突地,才悟到他所指,哈哈一笑。
李單認真道:“我聽說小時候與溫澤言訂親的人是你,並不是宋世芳。如今溫澤言未死,宋世芳卻香消玉殞了,你們在一起,也順理成章。”
他的語氣有些苦澀。
金穀年曾想過,宋哲宗會懷疑她跟溫澤言聯手對付他,奪他江山。
可萬萬沒想到,他會以為自己要嫁給溫澤言,再續前緣。
難怪急著給她許配婚事。
“我猜想著,皇上的賜婚不日就要到了,金穀年,你又該如何是好?”李單見她悵惘的樣子,有些心疼,低聲道。
是啊,在這個皇權一手遮天的世界裡,龍椅上的那個人掌握著全天下的生死,更遑談什麼人權自由。
哪怕是金穀年,也逃不過規則。
“牛不喝水強按頭嗎?”金穀年聳聳肩,不以為然道,“我願意的事,就算是宋哲宗也勉強不了。我就在木城呆著,他又能奈我何?”
李單還想說什麼,卻被她下一句話給驚住了。
“如此,我倒慶幸木程真沒死。”金穀年抿抿唇,冷冷一笑,“至少可以拉出來陪跑一下。”
李單愣住了:“木程真沒死?”
他既然沒死,為何會由著木傲天父子霸占產業,難道另有所圖?
一陣微風吹來,猶帶潮濕的暖氣。
金穀年低低道:“溫澤南想奪我封地,那就讓他專心對付木程真,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說完,就徑直離開。
李單看到她抄手走廊裡被溫澤南攔住去路,急得追了上去。
“長公主,我看你跟李大人相談甚歡,可喜可賀,來,我敬你一杯。”溫澤南遞上一杯葡萄酒,不容拒絕道。
金穀年不接。
溫澤南又挑釁道:“難道長公主不愛喝酒,不如我給你換一杯果汁?”
他明明看到金穀年跟李單喝酒聊天,才明著諷刺她。
金穀年覺得他太聒躁了。
算了,明知道他滿肚子壞水,可在她的地盤裡,能翻起什麼浪。
她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李單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濟王爺,你跟李大人慢慢聊,我偶感不適,告辭了。”金穀年知道酒杯裡下了藥,不動聲色地服下一顆解毒丸,感覺好些了。
可溫澤南又作妖了,攔住她的去路,訴說著宋哲宗對她的姐弟思念之情。
狗屁的姐弟之情,分彆是來爭食的,還說得冠冕堂皇。
金穀年冷漠道:“濟王爺,告辭。”
溫澤南急了,張開雙手攔住去路,又拚命朝李單打眼色:“長公主,你的臉色不對,莫非哪裡不舒服。李大人,你既跟長公主是舊識,就該多多關心人家才是。”
“憑什麼?”金穀年眉眼一挑,不耐煩道,“關你什麼事?”
溫澤南嗆住了,分辯道:“長公主,你誤會了。”
“娘,女兒扶你回去歇息。”
這時,文知雅趕來救場,扶走了金穀年。
溫澤南暗暗來氣,到嘴的鴨子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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