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金穀年心裡有數,沒想到宋哲宗真的乾得出來。
夏江明滿門忠烈,一生為太晉國南征北伐,戰功顯赫。
再大的功勞也抵不過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夏將軍與誰勾結了?”金穀年望向趙麗容,冷笑道。
趙麗容看著她:“不就是你嗎?前往木城的一萬紫龍軍遲遲未歸,皇上生性多疑,懷疑你跟夏江明勾結,故意滯留那一萬紫龍軍在木城。”
金穀年哦了一聲。
“明明那一萬紫龍軍在打流匪,何來的勾結之說,分明是蔣文書亂扣的無須有的罪名。”蔣盈盈紅著眼道。
她的夫婿劉浩忠也被拘留起來,凶多吉少。
要不是趙麗容保下她,連她也牽連進去。
金穀年臉上沒有多大的慌張,淡聲道:“宋哲宗想逼我就範而已,你們彆亂了分寸,我自有道理。”
不就是想要手榴彈的秘方嗎?
她給就是了。
不過—
“金姨,你要是交了秘方,皇上又會如何對付你?”蔣盈盈看得長遠,為她的命運感到憂心。
金穀年摸摸她的腦袋,笑道:“你呀,少為我擔心了。”
趙麗容也嗔怪蔣盈盈:“她都快做母親了,還是風風火火的,沒點正經。我都說了,阿年肯定會想辦法的。”
蔣盈盈臉一紅。
金穀年歡喜道:“盈盈,你要做母親了,不錯。”
蔣盈盈憂慮道:“我隻是不想孩子出生後,見不到親爹一麵。”
金穀年好言相勸,又承諾會去找宋哲宗談談。
臨走之際,趙麗容識趣先走一步,留下金穀年跟蔣盈盈。
“金姨,你要我做什麼?”蔣盈盈握住金穀年的手,低聲道。
金穀年附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番話。
接著,又交給她一個信函,叮囑道:“京城不能呆了,捉準時機,你帶著母親趕緊離開。你回去就將疏所有的分額拍賣,或者轉給平津夫人,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變賣資產救劉浩忠便是。”
“那你呢,你一個人怎麼辦?”蔣盈盈異常激動,連害怕也忘記了。
金穀年輕笑:“等你們都走了,我也會回木城。放心,宋哲宗困不住我的。”
蔣盈盈半信半疑。
離開紫城後,蔣盈盈將變賣資產的事說出來。
趙麗容反應劇烈道:“傻孩子,你為何要這樣做?”
蔣盈盈掩淚道:“夫人,我懷有身孕,孤立無助,而浩忠又生死未卜,我想變賣資產,到時手裡有錢,也好疏通關係。”
劉浩忠犯的是謀反大罪,輕則流放,重則斬首。
趙麗容同情道:“好孩子,苦了你。回頭我再讓平津候進諫一番,但願是無中生有,白擔憂一場。”
蔣盈盈搖頭:“多謝夫人好意,不過我意已決。芳疏眼下的生意遍布整個太晉國,收入可觀,夫人若是能一個人盤下來最好,再不濟,我想托夫人的關係找一個信得過的接手。”
關鍵靠她一個人是很難在短時間將名義下的店鋪脫手,隻能借助趙麗容的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