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穀年是神醫,劉浩忠在她手裡,肯定能救活的。
溫知宏一想到後麵的事難了,坐立不安。
有人在旁提議道:“聽聞逃兵的處刑極為嚴厲,咱們十幾個人需得一條心,徹底把這趟渾水攪和了才好。”
“怎麼攪?”溫知宏忙問道。
一個時辰後,十幾個紫龍軍副將跟將士圍在楊威鎮的主營外麵鬨事,嚷嚷著要他放了夏江明。
不明所以的紫龍軍以為夏江明被剝了權,一下子群龍無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楊威鎮,我們隻服夏將軍,趕緊把他交出來!”
“我們紫龍軍對皇上赤膽一片,你們竟然懷疑我們,實在太寒心了!”
“……”
楊威鎮按兵不動,神色愁容。
溫濤卻道:“這些人太狂妄了,老將軍如何能忍,是該收拾一下他,立立威,趁機把大權奪了才是。”明明是他想要紫龍軍的主帥之權,卻慫恿楊威鎮去搶。
楊威鎮不是傻的。
“紫龍軍的副將大多數是夏江明培養的親信,這些人忠心一片,豈是你我能馴服得住的?”楊威鎮冷笑。
溫濤一下子被打得沒臉,悻悻然道:“我也是為大局著想。”
楊威鎮卻不理會他,徑直走出去,衝著鬨事的人道:“諸位將士稍安勿躁,老夫隻是請夏將軍協助調查,並無為難之說。老夫這就去找夏將軍商議一番,回頭一定給大夥滿意的交待。”
說著,他朝大家作揖,大步向夏江明的帳營走去。
溫濤心想著老狐狸果然夠狡猾的。
溫知宏鬨不起來,實在沒轍了,隻得跑來跟溫濤說個清楚。
得知他擅自使用手榴彈乾掉了所有人,溫濤竟然不怪他,還誇他乾得漂亮。
“叔父不怪我?”溫知宏喜出望外道。
溫濤冷聲道:“要是我,肯定會多留一手。你到底年輕,不夠狠啊。”
“叔父,萬一劉浩忠醒來,他向楊威鎮告發我,該如何是好?”溫知宏隻擔心小命不保。
溫濤安慰道:“如今金穀年身份尷尬,到時我們來個死無對證,誰能奈何得了你?”
“還有逃走的哈努,他肯定也會揭發我的。”溫知宏也擔心哈努來尋仇,那人是個瘋子,比劉浩忠還要可怕。
溫濤厲聲道:“蠢蛋,哈努是敵軍,敵軍說的話,能信嗎?”他在原地走來走去,“眼下隻能先下手為強,你本想挑起紫龍軍跟楊家軍的矛盾,想法很好,就是差了那麼一點,到底還是要我出馬。”
溫知宏作揖道:“願聞其詳。”
“你帶人去散布消息稱劉浩忠畏罪潛逃了,夏江明袒護他,才被楊鎮威囚禁起來。”溫濤咬咬牙,乾脆道,“紫龍軍鬨不起來沒關係,不是還有楊家軍嗎?阮通的威名如同劉浩忠一樣,楊家軍不會善罷乾休的。”
薑果然是老的辣。
溫知宏豎起大拇指,誇道:“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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