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當各國收到送去的人的情況後,有人歡喜有人憂。
齊方鳴氣得砸爛了一個古董花瓶。
許漢林則讓人通知那些死士們好好乾,爭取早日轉正成為優秀的教師編製。
而宋承真則對女醫娘們描寫的學習環境感到吃驚,心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在京城搞一所學校方可罷休。
薑文也收到了齊方鳴的回複。
“齊家沒有放棄我,哼,說得比唱得好聽,無非就想我幫忙照應一下木城的齊家弟子而已。”她將紙條燒毀後,便開始精心打扮起來。
翠紅看著她又煥發鬥誌,很是高興,特地給她綰了一個高髻,上麵插上粉白的牡丹花,頓時顧盼生姿,看著喜慶。
“今日皇上要帶我出席宴會,千萬不要失禮了。”薑文叮囑道。
多虧了她最近安分守己,溫澤言冷落她一個月後,又想起她了。
其實是蜀國派了使者前來議事,溫澤言怎麼也要給蜀國幾分麵子,隻得把薑文撈出來作陪。
對薑文而言,眼下能讓溫澤言回心轉意,才是頭等大事。
蜀國此番前來的是齊方立—齊家副族長。
他親自把慶國失蹤的十五名女人與孩子送了回來。
還帶來數不清的金銀珠寶,五名阿娜多姿、有異域風情的美人。
不僅如此,他更是表示,蜀國皇帝剝去薑文權的五皇子身份,貶為庶民,囚禁於西宮永不複出,相關的一等人皆被問刑,以儆效尤,杜絕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蜀國是為了各國證明他的決心,他不會為了區區一個皇子,而壞了蜀國與慶國的友誼。
哪怕慶國隻是一個小國而已。
木城因為追蹤得及時,及時止損,損失不大。
蜀國拋出橄欖枝試探金穀年,沒想到那些孩子被迫成為木城學院的學生,還被金穀年圈養起來改造了,卻是眾人始料未及的。
蜀國想發火,又不能,自暇不及,思來想去,還是先穩住慶國再說。
若是拉攏了慶國,滅掉木城不過是舉手之間。
“五皇子年幼,不諳世事,幸好沒有釀成大錯。”溫澤言淡聲道,“隻是那些失去親人的家庭,他們的痛卻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齊方立忙作揖道:“明帝說得是,我們願意對貴國失去親人的家庭作出相應的賠償,請明帝不要拒絕我們的心意。”
溫澤言不動聲色道:“不必了,朕已經派人安撫了他們,既已發生,就不必再去觸及他們的傷疤,讓他們慢慢平複吧。”
說著,他露出慵懶之色,留下薑文與他們周旋。
他一走,齊方立就朝薑文遙遙敬酒道:“麗嬪娘娘,下臣敬你一杯。”
薑文讓多餘的旁人退下後,隻留下翠紅。
“副族長親自跑來,薑文真是受寵若驚。”薑文淡聲道,神色有些落寞。
她本以為溫澤言回心轉意,沒想到,他當著齊家人麵前拂袖而去,連麵子也不給她留幾分。
心碎之後,她索性也我行我素起來。
“家族從未放棄你,你在這裡需要的一切,都可以向家族提出支援。”
齊方立冷聲道。
薑文冷冷一笑:“那家族能為我提供什麼,我又需要什麼?”
連她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齊方立站起來,舉起手中的酒杯,淡聲道:“麗嬪娘娘需要一個孩子。”
薑文眸光一閃。
笑了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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