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長公主府時,蔡娟遞給金穀年母子一袋子的王記麵餅。
金穀年挑了一塊綠豆糕嘗了一下,清香可口,又有嚼勁,可謂真材實料。
文知德吃了一個帶有餘溫的卷餅,笑道:“這味道可以,趕得上府裡的大廚了。”
蔡娟深感欣慰,說起今日開業的場景,又略帶擔憂道:“王氏自然是好的,就是文娟母子三人占儘便宜,站著說話不腰痛。”她將王家兄妹私底下收錢拿出去揮霍的事又說了一遍。
文知德頷首道:“那個王氏所托非人,要吃虧了。”
蔡娟忿然道:“我也是這樣說的,還讓王氏請夥計,自己乾也是好的,何必扯上文娟母子?”
金穀年輕笑:“這個王氏倒是肯吃虧的,改日我也去店裡品嘗一番。”
蔡娟也笑了:“你不知道今日有多少人來吃餅?王氏的手藝確實一絕。”
金穀年卻話鋒一轉,調侃道:“聽你說,張叔幫了大忙,你可得好好感謝人家。”
蔡娟臉一紅,立即悟到她話裡有話,啐道:“說什麼呢,老張也沒吃虧,王氏請他吃了一籠子的包子。”
金穀年攬住她的手,柔聲道:“阿娟,二花在學院獨當一麵,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還年輕,是該找個伴。”
蔡娟心神一陣恍惚,許久才道:“那你怎麼不找一個,就會說彆人。”
她的年紀與金穀年相仿,也不過三十多歲而已。
“我不是找了嗎,你們全體反對,事實證明,沒有親人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的。”金穀年無奈道。
文知德反駁道:“娘,你要是嫁給漢林叔叔,我絕對舉手讚成。”
“讚成什麼?”文知雅與沈飛走來,笑吟吟道。
文知德朝她擠擠眼睛,走了。
得知是王記麵餅,在蔡娟的極力推崇下,文知雅挑了一塊綠豆餅來吃。
“那些太油膩了,我吃不慣。”文知雅淡笑道,“王氏的手藝確實好,可惜遇人不淑,遲早後悔。
“誰說不是呢?”得到她的誇獎,蔡娟很高興,還介紹起王記的各種餅類,招呼沈飛有空帶人去嘗嘗。
沈飛難得見她如此熱心,忙道:“一定一定。”
見他望著金穀年似是有話說,文知雅有眼色地招呼蔡娟出去。
“溫澤言在哪裡?”不待沈飛開口,金穀年先發製人道。
沈飛苦笑:“主子料定你會這麼問,他讓我告訴你,不必擔心他。他打算環遊列國走一圈。”
“他倒是放得下。”金穀年磨牙道。
沈飛撓撓頭,臉一紅:“主子說他愧對你,出去走走放鬆心情,再回來。”
金穀年冷哼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主仆的把戲,你主子利用薑文策劃的假死脫身,到他消失,都是設計好的。他有什麼難處,起碼說一聲,無聲無息走了,哼……”
見她悵然若失的樣子,沈飛小聲道:“娘,你是不是對我主子有那個—”
“主子?你娶了我家知雅,你喊溫澤言做主子,莫不成讓知雅也跟著喊不成?”金穀年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