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忙賠笑道:“習慣了,嗬嗬……”
金穀年也沒較真,繼續道:“明日你就到木城學院任職,我讓你做軍訓教官,每日一堂課。”
沈飛以為她隨便找個職位就把自己塞進去,窘迫道:“娘,不如讓我跟在你身邊做個車夫也好。”當初溫澤言一再告誡她,保護金穀年的安危,如同對他一樣。
金穀年冷笑:“你以為做學院的教官很輕鬆嗎?那些兔崽子隨時把你玩死,我一向獨來獨往,老賴跟在身邊就好了。”
“沈飛,你在學院能幫我照顧知雅跟彩花,我再也不允許有上次的暗殺發生。你懂我的意思嗎?”金穀年一臉嚴肅道。
沈飛屈服了。
金穀年很強,甚至比溫澤言還多一些保命的手段。
想到溫澤言此番外出也是艱難險阻,萬一引來那些人—
“遵命。”沈飛答應了。
等他離開時,又返回來,對金穀年道:“娘,主子的身世,你可了解?”
“溫澤言原是前慶國皇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因前太後派人追殺,導致他下落不明,溫府太太生了女孩,便把撿回來的他當成嫡親兒子撫養。後來他認祖歸宗,借著慶國三皇子名義登基為帝。”金穀年信手拈來,淡聲道。
沈飛作揖道:“主子被宋氏收養,其實他的身體一直不好,當初前太後還在府邸時,手段狠辣,暗地裡對主子母親的膳食下毒,導致主子難產出生,患有先天病疾,幸得清泉道人出手,在他五歲時,還把他接到清風寺調理身體,好些年後,他的身體才好轉。”
“我知道,以前我還在宋家時,就曾給他割肉以喂之。”金穀年回憶了一下,才道,“他送給我一個鈴鐺做為訂親信物。”
後來她失蹤後,宋世芳手裡拿著冒仿的鈴鐺,生出一段冤孽來。
沈飛苦笑道:“其實,主子還認了清泉道長為師,兩人亦父亦師。一個多月前,清泉道長來信,說他遇上麻煩事了,望主子看在兩人的師徒份上施以援手。”
金穀年哦了一聲,嘴裡念叨著清泉道長的名字。
“後來呢?”她問道。
沈飛眼神變得犀利:“若是尋常麻煩,憑著主子的手段,自然能解決,可是,聽主子說清泉道長遇上的仇家,非同一般,仿佛是某個邪教。”
“邪教?”金穀年眸光沉沉,“莫非是青蓮教?”
沈飛搖頭:“主子沒有明說,隻是讓我不用擔心,他說了一個月左右就會回來。”
“眼下距離歸程還有二十天,大概是我杞人憂天了。”他又摸摸頭,憨厚一笑。
金穀年讓他回去吧。
“青蓮教,到底是什麼來頭?”金穀年喃喃自語道。
她沒敢告訴沈飛,死去的齊言英是青蓮教聖女的私生子。
疑霧重重。
一切像是恢複平靜。
可她知道,平靜的外麵,底下卻是波濤洶湧。
“溫澤言,你不要死了才好。”金穀年輕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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