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今朝在宋景陽朝著她走來時,握緊了藏在浴袍褶皺中的玻璃片。
這是她唯一的武器,也是她最後的希望。
如果宋景陽真的要對她用強的,大不了魚死網破,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得逞的!
她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一想到腹中的孩子,心臟就像被千萬根針同時刺入,一陣陣抽痛,幾乎讓她窒息。
這些日子以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孩子們的安全,而現在,她又把他們置於了如此危險的境地。
作為母親,她覺得自己無比失職,對不起她的寶貝們。
就在宋景陽那隻貪婪的手,朝著她浴巾探去的時候,鹿今朝已經握緊了手中的玻璃片,她眼疾手快,毫不猶豫地朝著他胳膊重重劃去。
“刺啦”一聲,鋒利的玻璃片瞬間劃破了宋景陽的手臂,鮮血如同噴泉般不斷往外噴湧,染紅了他的衣袖。
鹿今朝甚至隱隱看到了他胳膊上露出的白骨,那一幕觸目驚心。
“賤人!你敢偷襲我!”
宋景陽痛得嘶吼起來,他的臉上瞬間布滿了猙獰與憤怒。
“啪!”得一聲,宋景陽毫不留情地一巴掌重重落在鹿今朝的臉上。
鹿今朝隻覺得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唇角立即滲出絲絲鮮血,她的身體也被這一巴掌打得踉蹌後退,最終無力地倒在地上。
她的頭撞在一旁的茶幾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瞬間讓她感到一陣眩暈。
宋景陽見自己胳膊上血肉模糊,傷口處的疼痛與憤怒交織在一起,徹底點燃了他內心的暴戾之火。
他臉上的肌肉扭曲著,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朝著鹿今朝猛撲過去。
他的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像鐵鉗一般死死地揪住鹿今朝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鹿今朝隻覺得胸口仿佛被一塊千斤重的巨石壓住,讓她呼吸變得異常困難。
她拚儘全力想要掙紮,但宋景陽的手就像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將她牢牢地壓製住。
她的臉頰因為缺氧而變得通紅,雙眼也開始變得迷離,雙手本能地試圖掰開宋景陽那隻如同惡魔般的手,但換來的卻是宋景陽更加凶狠的一巴掌。
“賤人,去死吧!”
宋景陽咆哮著,雙目猩紅,仿佛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死死地掐住鹿今朝的脖子,手下的力道越來越重,仿佛要將她的脖子生生掐斷。
鹿今朝隻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仿佛有一層濃霧在不斷地向她逼近。
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她不想就這樣屈辱地死去,她還有未完成的夢想,還有深愛的孩子們在等著她。
她拚儘全力想要掙紮,但宋景陽的力氣實在太大,她就像是一隻被獵人緊緊握住的小鳥,無力掙紮,隻能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鹿今朝隻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弱,眼前的世界也開始變得模糊。
她心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她不想就這樣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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