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這些製度來加強國家財政,大漢哪裡有那麼多的錢財和物資去供應一支支西征北伐的大軍呢?”
“令兄冠軍侯封狼居胥的壯舉,不也同樣得益於此嗎?”
霍光揉了揉太陽穴,歎了一口氣。
“老桑,咱們認識多少年了?沒有四十年,三十年總有了吧。”
桑弘羊看著霍光,等待著接下來的話。
霍光停頓了一下,道:
“你應該知道,陛下剛剛即位不久,諸多事項繁雜。”
“朝堂之中,許多人對我同樣也是心懷不滿。”
桑弘羊插了一句嘴,道:
“容老夫說一句不該講的,若是這些先帝的製度都被撤銷,大司馬作為先帝的托孤重臣,恐怕也難以獨善其身啊。”
霍光點了點頭,正色道:
“好,既然老桑你說話這麼直接,那我也就直接和你說了吧。”
“先帝的很多製度過於窮兵黷武,的確並非如今的大漢所需。”
“但究竟是否要廢除你剛剛說的那幾項製度,就得看你自己了。”
桑弘羊明顯愣住。
“博陸侯這是何意?”
霍光咳嗽一聲,道:
“我打算奏請陛下,在朝堂上開展一場……辯論。”
“你是這些製度的設計者和主持者,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為這些製度辯護了。”
桑弘羊表情凝固。
辯論?
幾秒鐘後,桑弘羊怒氣衝衝地開口道:
“讓老夫去和那些腐儒辯論?大司馬,你是真的把老夫當成戲台上的優伶不成!”
霍光抬手,止住了桑弘羊一肚子的臟話。
“老桑,你先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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