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猶如兩隻鬥雞一般,相互不甘示弱地對視著。
一旁的匈奴諸將突然有點擔心,下一秒鐘自家單於會不會突然跳起來,跟常惠當場打成一團。
好在很快,常惠的表情就重新變得從容,咳嗽一聲,開口道:
“對了,聽說這些年漠北紛爭不斷,上次大漢發兵十五萬,單於卻連一兵一卒都不敢出現在大漢天兵麵前。”
“敢問等大漢天兵抵達漠北之時,單於又要前往何處藏身?”
“還是說,單於打算效仿大漢典屬國蘇武蘇卿,從此在北海當個一輩子的牧羊人?”
在場的匈奴貴族們明顯被常惠的這番話給激怒了,紛紛叫罵不止。
“兀那漢使,休要小看我們大匈奴!”
“你們漢人有種來漠北試試?定要讓你們步李廣利的後塵!”
常惠哂然一笑,完全不做理會。
虛閭權渠單於眯起眼睛,死死地盯著常惠,雙目中凶光畢露。
有那麼一瞬間,虛閭權渠單於恨不得直接下令,將這個猖狂的漢朝使者誅殺。
但他還是忍耐下來了。
虛閭權渠單於緩緩點頭,道:
“好,那就以左穀蠡王和你一起前往車師,進行兩國之間的劃界。”
“從今往後,漢朝軍隊不得進入車師西部地界!”
常惠立刻補充了一句。
“但若是商隊來往,匈奴亦不可阻攔!”
虛閭權渠單於立刻道:
“所有途徑商隊,必須上繳三成貨物作為過境稅賦!”
常惠瞪起眼睛,大聲道:
“簡直胡鬨!最多半成!”
“兩成半!”
“一成!”
“兩成!”
“一成半,再多一個銅板都沒有。若是單於不服,大家隻管回去召集兵馬,做過一場便是!”
虛閭權渠單於沉吟良久,非常不情願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