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雙方士兵在灘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前進，一邊還要相互拔刀廝殺。
劉宗敏表情猙獰，舉著手中的長刀大叫。
“速速擊潰他們，拿下山海關！”
另外一邊，高第也怒吼出聲。
“殺了這些反賊，光複大明！”
兩支軍隊，一次又一次的猛然碰撞。
形勢漸漸地倒向了大順軍。
這支軍隊，一直以來都被明廷鄙夷地稱之為流寇。
但事實上，李自成麾下的老營精銳，是一支既有火槍兵，也有出色白刃戰能力，同時還擁有足夠多大炮支持的百戰之師！
曾幾何時，隻需要一個知府帶著幾百大明正規軍，就能把李自成像趕鴨子一樣趕得四處亂竄。
可到了後來，就算是大明最強悍的將軍，陝甘總督孫傳庭所率領的百戰明軍中原精銳，也一樣被李自成的老營兵踩在腳下！
這支軍隊，早已經在多年的反明戰爭中浴火重生，蛻變成長。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更何況是如今奪了天下之後！
吳三桂額頭沁出汗水，心中充滿震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支流寇怎麼會這麼強？”
開戰之前，吳三桂多少還是有點自信的。
在他看來，自己麾下的東北邊軍才是整個華夏中最強，最能打的軍隊。
李自成之所以能奪取天下，無非就是因為吳三桂被滿清牽製住，無暇南下而已。
無非就是孫傳庭太廢物，崇禎這個皇帝太愚蠢。
總之，不可能是李自成這支流寇軍太強。
但眼下的事實無情地擊碎了吳三桂的幻夢。
大順老營兵，果敢精銳。
吳三桂麾下這支號稱大明最強，舉大明全國財政供養的軍隊，根本就不是老營兵的對手！
眼看戰局越發不利，吳三桂一咬牙。
“傳令，關寧鐵騎出擊！”
五千關寧鐵騎，是吳三桂手中最大的王牌部隊。
原本吳三桂是打算等局勢大占上風後，用關寧鐵騎來一擊製勝。
可眼下這種情況，再不出動關寧鐵騎，吳三桂必然一敗塗地！
馬蹄聲響。
五千關寧鐵騎猶如黑色鬼魅，席卷而出。
為首的是吳三桂最信任的心腹將軍——馬寶。
他們沿著戰場的最側翼殺進來，直撲老營兵側方最薄弱之處。
在對麵的大順軍本陣之中，李自成見狀，表情也變得嚴肅。
“嗬嗬，關寧鐵騎，這麼早就放出來了？”
“傳令，老營騎兵出戰！”
令旗揮。
戰鼓擂。
蹄聲疾。
一支上萬人的大順騎兵同樣也從後陣中疾馳而出，迎上了關寧鐵騎。
“來啊明狗，看誰更厲害！”
率領大順騎兵出動迎戰的，是大順皇帝李自成的侄子，稱號“一隻虎”的大將李過！
雙方同時出槍，又同時閃避。
兩支槍尖都險之又險地從對方臉頰擦過。
馬寶瞬間丟槍，順勢拔出腰間大刀，回首就是一記刀光。
“闖賊流寇，死來！”
李過同樣瞬間丟槍，拔出長劍一劍劈下。
“明狗餘孽，死去！”
雙方刀劍相交，火星乍然閃現。
殺機騰騰，四目相對。
不由分說，各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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