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淩翰卻是調笑的看著麵前這痞子,甚是詭異。
“你這痞子!猜出來不算什麼,能把畫補齊再說吧!”
畫罷便要把筆遞給白豌,強行讓他把畫補上。
白豌尷尬的咽了一口唾沫“你想好了?我下筆了彆後悔啊!!!”
於是,某男子便慨然赴死一般,左手拿起筆。
他對著紙張畫麵一陣沉思,難得少了幾分痞氣,多了半分書生氣。
畢竟還是正兒八經臨摹過幾日畫的,白豌按照心中所想畫了起來。用他那還不算平穩順暢的線條,半吊子的枯筆焦墨順著畫去。
淩翰瞧這人認真模樣,有些恍如隔世。
他人走上前去,本來想要以資鼓勵,好好地瞧這人那幻影的樣子。
結果,畫卷的一切差點沒將他嚇得眼前一黑。
“白老弟,你這畫的是?”淩翰指著一團黑氣問道。
因著這人不記得過去,他狠狠的占了個口頭便宜。算上年歲,他實際是比韓妙染要小幾歲。
“瀑布岩石啊!”對麵白豌正經說道。
“那你畫這群蚯蚓乾什麼?”淩翰簡直嚇到不行。
白豌一本正經的指著線條,“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是蚯蚓了!!!明明是流水紋路,水紋路!!!”
淩翰哭笑不得,想法是美好的!但是這左手基礎太差,畫出來的東西歪歪斜斜根本沒有表達出那個意思。
似乎是覺察到了這些人的尷尬,白豌皺了皺眉“怎麼?看不出來是瀑布嗎?”
“這個問題你自己看呢?”淩翰尷尬笑道。
白豌看著畫,頓時覺得不好,立馬將畫放在一旁。
“糟了!我是不是毀了這幅畫啊!!”
某人心裡著急,之前下筆的乾脆蕩然無存。
他隻要一想到這幅畫本來是淩員外的,他給補畫壞了,讓賠錢可怎麼好?!!
“我……沒補齊這幅畫怎麼辦??”
淩翰撇嘴“得,你都把畫成這樣了。這畫還能原封不動拿回去?!”
白豌著急的走來走去,看著畫壞的畫,不知所措。
突然之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趕緊的將一張紙張打開。想也沒想的提著筆就朝著紙張畫去。
白紙墨色暈染,幾記枯筆焦墨,看似毫無章法的散落紙麵。
淩翰瞪大了雙眼,就眼睜睜看著之前的殘畫在白豌的筆下被重新畫了出來。
更令人驚奇的是,原本補畫時候雜亂拙劣的畫技,卻是在此時有了些許的改善。每一筆一畫都幾乎完全複刻了剛才的殘圖。
儘管線條依舊抖動不齊,不知遠近虛實分彆。
“這像麼?能蒙混過關吧!”白豌話罷之後,小心翼翼的對著墨跡吹了吹。
“等畫乾了,就放回去!”
某男碎碎念。
“淩員外,我今天既沒有猜出畫意,也沒有補畫。”
……
“我吃壞了肚子,今天一直在茅房拉稀,壓根沒來過書房!”
……
“嗯,我今日沒有補什麼畫!”
白豌越發無恥的自我洗腦。
直到一張遺世獨立,清俊青衣男子出現在他的眼前。
”淩……子辰?!”他竟然結巴了。
淩書墨手拿起剛才某男子假模假樣默畫的殘圖,鄭重的站在他的麵前。
“你不必這樣說自己!”
白豌咧嘴尷尬一笑“你聽到多少??”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從你說蒙混過關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