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淩書墨則和百官都在殿門迎接靈禹使團。
可不比那玄璃那般無恥狡詐,大贏是真心實意的要和靈禹結盟的。
禮部為了接待使團,甚至提前半年就開始籌備。不僅僅悉心安排了接近靈禹的飲食全魚宴,甚至還根據這位滇陽郡主的喜好,備好了她的一切。
滇陽郡主一下轎子,就是在侍婢的攙扶下走的。
她看上去是個很溫雅美麗的女子,但是麵色卻幽柔蒼白。想是如傳聞中那般,因為丈夫一個月前去世,導致茶飯不思,身子不好。
據說她哥哥靈禹皇帝請了多少名醫,都治不好。所以此次來大贏出使,也是為了試試這邊的禦醫是否有效。
這種因為情字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郡主——還真是少見。
“見過郡主!”淩書墨謙恭有禮。
滇陽郡主看著對麵人,襝衽為禮。
若是尋常的姑娘,看到淩書墨這般翩翩人才,大抵都是要愣一愣的,也就這個對前夫深情的滇陽郡主目不斜視。
整個宴席,排場奢華,無數歌姬舞姬妖嬈爭豔。且除了嘉興帝外,還有皇後,乃至所有嬪妃都有出席,實在是給足了靈禹麵子。
隻是,就在大家都在看歌舞氣氛正好的時候,滇陽郡主卻是咳嗽了兩聲,便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就離席了。
嘉興帝雖然有些不悅,但是也不好說些什麼,隻得繼續宴席——直到結束。
而宴會才剛剛結束,淩書墨就從家仆那裡得知,住在自己府中的白豌早上出門,到如今子時深夜都沒有回來。
“他沒有說他去了哪裡嗎?”淩書墨緊張的問。
婢女們被盯的有些慌“不知道啊,那位白公子說他要出去轉轉而已。”
“那你們下去吧!”他克製一下自己的情緒。
淩書墨明明知道自己應該鎮定,但是卻稍稍打了個寒顫。
他感覺自己心緒不寧,有些混亂和焦躁。
於是,趕緊去了白豌的房間。
這裡還是之前的紅木書桌,上麵依舊是一邊淩亂,一邊整齊的畫作。
上麵的筆墨紙硯,還好好在著。
甚至於,這人日日離不開的白糖糕碟子,也都在。
阿硯支支吾吾道“這個白豌大概是在什麼酒館喝酒,或者哪個樓裡吃飯,又或者收了什麼新的小弟在做坑蒙拐騙的事情吧?”
“對!他那麼喜歡玩鬨的人,一定是在什麼地方逍遙,舍不得回來。”淩書墨看著他的眼神仿佛是感激,“這個人總是那麼喜歡到處亂跑。”
這仿佛是語無倫次的說服自己,什麼可能性都可以用。
實際上,他知道白豌自從來到京城後,一直住在他這裡。
從來也沒有去過酒館和什麼樓,更彆提為了備考日日煎熬,壓根沒時間和小弟混日子。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