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洛文祺望著白豌,覺得實在很難形容。
仿佛還是過去那個寡言有理的韓妙染,卻笑的像個痞子。
如果真要比較起來,那就是麵前人比其六年前多了幾分淡然處之,且詭譎怪誕。
認識那麼久了,果然還是不了解這人。
“呐,既然是小白你的忙,我是一定會幫。”洛文祺接過這兩個卷軸,隨意的又翹了個蘭花指。
儘管,他已經竭力裝扮成正常男子的裝束模樣,可是小習慣還是挺難丟的。
正當此時,他們所在的酒樓下傳來幾聲嗩呐聲音,仿佛有人形隊列經過。
白豌不禁朝小樓下方的街道看去,一片片花白。
期期艾艾,喪家儀仗,嗩呐陣陣且節奏淒楚悲愴。
前頭一些白衣素縞之人抬著棺材惹人注目,個個層層疊疊地朝前走。
“這是哪家的人辦喪事啊?”有落座客人詫異問道。
這人身旁就有解釋“你不知道嗎?這是戶部侍郎的夫人林小蝶啊!聽說是前段時間得了噫症,突然就自儘了!”
“可不是才剛娶了不到一個月嗎?”那人不解的很。
戶部侍郎的夫人林小蝶自儘了……
啪——
白豌顫抖著雙唇,手中的茶盞突然就掉在了地上,仿佛落地嘶吼和哀鳴。
“小白,你怎麼了?”對麵的洛文祺看得出,這人的身子重重的搖晃並顫抖了一下。
白豌拍開了洛文祺的手,震驚的瞪大雙眼,且心口赫然變得難忍苦楚。
當時,他救不了那個女子,怎麼會天真的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呢?
他雖不是為惡者,但是實際旁觀者也應算作同罪。
沉默了好半天,白豌才回過神來。
“沒什麼,我就是突然羊癲瘋發作,一會兒去看看大夫吃點涼拌羊血饅頭。”
他如此胡說八道地對洛文祺說道。
白豌麵色凝重,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那個喪葬儀仗隊伍,心裡仿佛空了一塊。
之後,這個人仿佛是自言自語道“齊荼兄,你可不可以再幫我做一件事,就當韓某求你……”
“無論怎麼都好……算彌補……”
白豌垂著頭,一縷青絲遮住眼簾,實在看不清楚上麵的表情。
那白色隊伍層層疊疊的花白,仿佛與殘血夕陽混合在了一起。
白衣人之間褐色的棺材,其仿佛投入白色枯井裡的一簇烈焰,激烈燃燒。
他眼中視覺的衝擊,正被這淒慘場景不斷壓抑著內心。
於是,白豌眼中淡淡一黯“看來了禪大師說的對,我可能是沒辦法真的做一個沒心沒肺的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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