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能令一旁的鐘雪聽得清楚。
陸知白的目光下意識瞥過去,正好和她對視。
她眼底的那抹緊張,被他捕捉得清清楚楚。
視線相撞,鐘雪迅速移開目光,不去看他。
陸知白唇角微翹,眉眼揚起兩分。
“不好意思。”他禮貌拒絕,“女朋友會介意。”
聽到他有女朋友,幾個女孩目露失望,連連抱歉,然後離開。
嗷嗚的人氣很高,時不時有人過來跟它玩。
眼看鐘雪起身走了,陸知白扯住狗繩,直接把它拴在一邊的欄杆上,抬步追了過去。
長臂一搭,落在鐘雪的肩膀上。
距離親昵無比。
鐘雪偏頭警惕看他:“你過來乾什麼,不繼續玩了?”
陸知白錮住她的肩膀,往懷裡一帶,眉梢微揚。
“我這不是在玩嗎?”
又是這副風流樣。
鐘雪懶得理他,沿著景區的旅行線慢悠悠晃蕩。
這條路線風景極美,人少,安靜,也算是條旅遊線。
陸知白跟在她一側,不經意搭話。
“為什麼你的名字是兩個字,不是四個字的少數民族名字?”
鐘雪回答:“我媽是漢族。”
“哦?”
“當初因為愛情,又是個顏控,看上了異域長相的大帥哥,嫁給了我爸,定居到這裡來。”
鐘雪望著前方,倒是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跟他講自己的家庭。
“後來因為種種原因,他們離婚了,那個年代經濟不好,工作機會少,單靠女人自己很難找到賺錢的營生,我媽過得很辛苦,不久後就另嫁了。”
陸知白問:“那你跟誰長大的?”
“從小跟我爸長大,成年後又跟我媽,不過他們都有各自的家庭,顯得我格外多餘,所以大學去了北城,這些年也在北城定居,這些你都知道了。”
鐘雪聳聳肩,語氣裡輕飄飄的。
她並不怪父母離婚。
他們都要追求自由的生活,這沒錯。
隻不過不該結婚,不該生孩子,到最後甩甩手走了,孩子成了累贅和拖油瓶。
與其如此,何不一開始就不要生。
那個年代的人沒有這樣的思想和覺悟。
但她有。
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擇,走什麼樣的路。
這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不結婚不生子並不是什麼死罪,要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