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恨恨加一句,“陸知白,你這輩子都不能跟我吵架了,這輩子都彆想吵贏我,這是我應得的權利。”
“好好好,我哪敢贏你。”
陸知白失笑,扣著她的後頸,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我最怕雪雪了,這輩子都怕。”
看他又恢複了精神頭,鐘雪的心安定下來,坐在床前就這樣陪著他。
“有些困,我睡一會兒。”
陸知白捏了捏她的手,嗓音明顯的低了幾分。
他每次吐完血後就會累,回虛弱,要睡很長的一覺。
醫生說,這是身體在自我調整。
鐘雪給他蓋好被子,陪在他身邊:“嗯,我陪著你。”
陸知白安靜下來,抓著她的手,慢慢陷入沉睡中。
鐘雪趴在病床旁邊,就那樣一動不動的陪他,目光流轉在他的臉上,鼻尖,唇,下巴。
每一處,她都看得仔仔細細。
眼前的人是陸知白。
那個溫和隨性,意氣風發,追了她四年的陸知白。
他優秀,高挑,帥氣,灑脫……不該就這樣陷入病痛中。
發怔中,外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鐘雪餘光瞥了眼門上的小窗口,正好看到一抹熟悉的生身影路過,是宋沉星。
她輕輕放下陸知白的手,替他掖好被角,輕步走出去。
“宋醫生。”鐘雪叫住她。
宋沉星停下腳步,看向她:“鐘小姐,怎麼了?”
鐘雪知道她是很厲害的中醫,更是榕城上官集團的負責人,最近醫藥界的商戰,她們也有參與。
算起來已經很多天沒見到她了,想必也很忙。
但鐘雪還是硬著頭皮問道:“陸知白的病……現在屬於痊愈階段嗎?”
宋沉星一笑,很快察覺到她的緊張。
“他的求生欲很強。”她說,“在醫學上,求生力強的人,總會額外多一次機會,他就是。”
鐘雪的心揪了一下,就聽到她如此堅定地說:
“相信他吧,他比誰都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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