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作為人的理智,也是張延想要且主動要去做的事兒。
目測了一下當下位置與頂端的距離,想要趕在下方的祭祀活動完全開始之前抵達,時間上有些不充分。張延心急如焚,恨不得有工具將麵前的青銅給割開,然後從中鑽進去,前往神樹的最底部。
“張延,這邊這邊,這兒有個豁口,應該能鑽進去……”
就在這時,下方傳來文妍的呼喚。
聽到豁口的刹那,張延眼前一亮,立刻動身攀爬了過去。
他順著文妍所指的方向見到了那條豁口,向文妍道了聲謝後,比對了一下自己的體型和豁口的尺寸,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
隻是,張延的體型還是大了點兒,想要安然無恙的鑽進去有點兒困難。但這並不能難倒張延,他一邊放慢呼吸,一邊收縮自己的身體,以最小程度的蹭傷,強行擠了進去。
而這樣做的後果,是張延的身上出現了多條刮破的口子,正在向外滲著血珠。
很疼,但還沒有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張延吸了幾口涼氣,活動了一下身體,沒有對文妍多說半句話,立刻借助著扶桑神樹內部的枝條向下降落。
“不是,我還沒進去呢,你等等我啊……”
文妍直接傻了眼,她木訥的望著張延鑽進去,大喊一聲希望張延能停下幫一幫自己,隻可惜她的呼喊並沒有得到張延的回應。
看著眼前沾染了張延血跡的豁口,文妍猶豫了一下,最終咬牙也鑽了進去。
她沒有張延那般熟練各種技巧,但張延向內鑽時的動作被文妍狠狠地烙印在腦中,所以模仿著張延的動作,一點一點的向著豁口內擠。
本以為能輕鬆鑽進去,沒成想卻卡在了這兒,也讓文妍直接慌了神。
她慌亂的舞動著雙手雙腳,試圖爬過去,但失敗了。
而卡在豁口的滋味也不好受,文妍將想到的所有方式都進行了嘗試,非但沒有成功,反而卡的更嚴重了。
就在文妍準備放棄,等待張延回來營救時,稀裡糊塗的脫離了出去。也多虧文妍反應及時,在察覺出異常的瞬間就抓穩了旁邊的青銅樹枝,否則她將直接掉下去。
回過神的文妍連連呼吸了好幾口熱氣,她趕忙調整好自己的身形,然後開始向下方跳。
此時,張延距離底部越來越近,甚至已經看見了底部的景觀。
那是一群身披獸皮,頭戴羽冠,手持發黃棒的人,臉上抹著黑白紅三色的顏料,正手舞足蹈的跳著獨屬於他們本族的舞蹈。
他們圍著一座方台,上麵倒吊著一個幾乎赤身裸體的女孩兒,全身塗抹了淡黃色好似油之類的東西。在其旁邊是一個戴著虎頭麵具的老人,他嘴裡叼著一把雙頭薄刃,兩隻手各握持著一根裹著錘頭的手錘,搖頭晃腦著跳了幾下就敲擊一下一旁的牛皮小鼓。
每一次的敲擊,就會引來那些正跳著舞蹈的人的舞姿變動。
張延盯著這群人看了片刻,目光鎖定在倒吊在方台上的小女孩兒,瞬間認出那小女孩兒的身份。
正是阿芝!
瞬間,張延的火氣上來了!
越不想看見的事兒,越是被他遇上了。
張延將腰前的短刀拔出反握在手中,向著下方快速瀏覽了一圈,看見有一人手中持著一柄骨朵,當即目測了一下高度,確定能安全著落後立刻跳了下去。
張延直指那個持著骨朵的家夥,落地的瞬間就將短刀狠狠地紮到其脖頸上,並強行奪下了對方手中的骨朵。
張延的出現,瞬間讓現場的祭祀儀式中指。
那站在方台中間的老人大聲叫喊著,命令著周圍的人立刻將張延拿下。
麵對這群毫無人性的畜生,張延沒有心慈手軟,他揮舞著骨朵,打斷靠近過來的壯年的腿,然後一口氣跳上了方台,用短刀將捆綁在阿芝身上的繩子割斷,並一骨朵狠狠打在了那老人的肩頭。
“不想死的話,從現在開始聽我指揮!”
張延厲聲大喝,嗬斥其餘人的同時,逼著那老人做出抉擇,同時拋出一則重磅消息道:“不妨告訴你們,你們的巴宗族長已經死了!他,就是死在我的手中!我不介意送你們去見你們的族長!”
一時間,這些披著獸皮的家夥們不再上前,而是麵麵相覷的看了眼身邊的人,沒有再逼近一步。
“嘶!卑鄙的小雜種,巴宗是不會死的,他是先祖選中的人,你彆想用這種謊話欺騙我們!”
那名被張延砸斷肩膀的老人咬牙切齒,忍痛扭頭向停下的壯年們喊道:“儀式不能中止!這是對先祖的不敬!是對神明的不敬!你們,給我繼續動起來!把這個卑鄙的小雜種給我抓起來!”
“嘖。”
張延不爽的咋了下舌,他本想留著這老人一條命,方便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但對方既然願意找死,張延也不打算忍著了,舉起手中的骨朵,狠狠的砸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