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得啊……
女帝居然為了她的“好妹妹”，上朝來了……
“參見陛下母皇，陛下母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紛紛向女帝行禮。
女帝目不斜視，徑直在眾人的問安聲中，坐到了龍椅之上。
“母皇，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兒臣的！”
禮畢，李曉梅像是鬆了口氣，對著女帝撒嬌道。
“曉梅，朕原以為你是個好孩子，沒想到啊……”女帝卻一反常態，歎了一口氣，轉而對坐在龍椅下方的李曉汐說道，“曉汐，這些年朕錯怪你了。”
“能有母皇這句話，兒臣就算是被小人陷害一百次也無憾矣。”李曉汐起身行禮，說道，“也是某些人太過狡猾，膽敢蒙蔽母皇您。”
可惡！誰是小人?！
李曉梅聞言，不著痕跡地瞪了李曉汐一眼。
“你能通曉事理，朕很欣慰。”女帝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說道，“王明，宣旨。”
“奴才遵旨。”隨侍在女帝李青雲身邊的內侍躬身行了一禮，從懷中掏出明黃色的聖旨，念到，“奉天承運，女帝詔曰，二皇女李曉梅受奸人蠱惑，勾結外臣陷害太女，念其初犯，年幼無知，抄沒家產，仗責五十，壓入宗人府靜思一年……”
年幼無知……
李曉汐抽了抽嘴角。
“曉汐，你可有異議？”
女帝打斷了王明的話，問道。
奇怪，依照曉汐那越發桀驁不馴的性格，不應該跳出來指責她偏心嗎？
今兒怎麼這麼安靜了？
女帝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多日不見的嫡女，暗自咋舌。
“母皇聖明，兒臣不敢。”
李曉汐低著頭，借著女帝看不見，撇了撇嘴。
這女帝，果然是偏心得不行。
“好，曉汐果然長大了！”女帝欣慰無比，“王明，你繼續念。”
“臣遵旨。”王明欠了欠身，繼續念下去，“原尚書令長孫凝冰，蠱惑二皇女，陷害並謀殺太女，收受賄賂，結黨營私。數罪並罰，責令抄沒家產，誅九族，長孫凝冰處以車裂之刑，欽此。”
“兒臣遵旨，母皇聖明！”李曉梅端端正正地跪下行禮，認真地對女帝磕了三個響頭，“兒臣今後不能在您的身旁伺候，您可要保重龍體。”
“朕知道了。”女帝點了點頭，又對長孫凝冰說道，“怎麼，長孫大人怎麼還不接旨謝恩？莫不是想抗旨不成？”
“罪臣……遵旨……”長孫凝冰就像是一瞬間就蒼老了很多，她艱難地說道。
“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回到東宮，李曉汐在李懷章的服侍下換下朝服，半抱半摟著眼前的男人，將上朝發生的事一一告知李懷章。
“曉汐，二皇女……”
“你是想問二皇女為何突然咬著長孫凝冰不放，”李曉汐摸著李懷章的一縷青絲，說道，“孤說的對吧，懷章？”
“是的。曉汐，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李懷章現在已經習慣了稱呼李曉汐為“曉汐”，而不再是一開始冷冰冰的“妻主”或者是“殿下”，他也習慣了在李曉汐的麵前自稱“我”。
“那是因為，孤向她保證過，如果把所有的事都推到長孫凝冰的身上，就保她不死。”
“所以，即使沒有陛下的聖旨，二皇女也不會有事？”
“對，孤最多也是稍加懲戒。所以孤今天並未反駁母皇的話。”李曉汐點了點頭，“母皇今天還說她很欣慰。”
其實，她原想趁女帝沒反應過來，殺了李曉梅的……
隻是，這種陰暗的想法，懷章還是沒有必要知道了。
省得臟了他的耳朵……
李曉汐眼神閃了閃。
“你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李懷章道，“這樣不僅除掉了一大權臣，也減少了女帝陛下和你的摩擦！”
“哦？既然孤這麼厲害，懷章是不是要獎勵我點什麼呢？”
李曉汐壞笑著，趁李懷章還沒反應過來，蜻蜓點水地親了李懷章一口。
“曉汐！”
聽著室內傳出的嬉笑聲，內侍老懷欣慰地點點頭，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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