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消花在阮妙兒身上?
盛夭瞬間恢複了精力,目光落在了阮妙兒手裡的那株淡藍色花上,心裡有了想法
而這邊的阮妙兒,上次被莫名推下水。沒有找到誰乾的,但她已經把這一筆,記在盛夭身上。
“我記得你好像從來不參加這些的。”阮妙兒思考了幾秒,道,“哦懂了,你該不會又是想來繼續糾纏肖師兄的吧?”
盛夭:“……”
他懶得解釋。
一旁的祁長淩,聞言頓住了。
難怪哥哥會一個人出來……
竟然是為了見道侶。
阮妙兒見盛夭不說話,更加堅定了這個真相,氣道:“盛夭,你休想!我們來場比試,要是我贏了,你就給我退出試煉大會。”
卻不料,正中了盛夭的下懷:“那要是我贏了……”
“哥哥。”祁長淩擔憂道:“你現在身子不好。”
盛夭低頭望著,還沒到自己肩膀的祁長淩,笑了笑道:“沒事,阿淩記得待會離遠些,小心傷到你。”
祁長淩眸色深黑。
沒想到,哥哥為了能跟肖溫年待在一塊。
哪怕不舒服了也不放棄。
“怎麼了,不敢比嗎。”阮妙兒嘟囔道,“不能比就彆比了,不然不知道的,還覺得我在欺負你。”
“我迎戰。”盛夭道,“如果我贏了,我想要你手裡的花。”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063道,準備看戲。
花?
阮妙兒看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這是她花了不少時間,才從懸崖峭壁取來的。名叫冰消花。
有什麼作用她不清楚。
她隻知道在一本古書上看見過寓意。
如果將冰消花贈給喜愛之人,便可長相廝守。
所以,盛夭是想要拿去送給肖溫年嗎?
絕對不可以!
比試很快就開始了。
阮妙兒為了不讓盛夭得逞,打得很透露,以至於沒有注意到,空氣裡傳來什麼聲音。
【宿主,前麵的河流裡有妖物。】
盛夭這瞬間頓住了。
“好好比試,分神乾什麼。”阮妙兒不滿道,誰知抬眼注意到盛夭臉色不對勁。
“小心。”
微軟的嗓音剛落下。
旁邊河流巨響,一個巨大的鮫龍型妖物破水而出。阮妙兒瞳孔一縮,她被震得一個沒注意,就要往妖物張開的嘴裡飛了。
誰知在這緊急時刻。
盛夭拉了她一把。
被握住的那一瞬間,阮妙兒直接震驚住了。
從前,盛夭跟她很不對付,兩人一見麵就因為肖溫年的事情吵。
沒想到危難時刻。
他竟然會不顧一切地來拉她一把。
等回神時,兩人脫離危險地區,盛夭已經唇邊染血,小臉蒼白。祁長淩連忙走過來,將他檢查起來。
阮妙兒握著手裡的花,半天沒能說出來話。
像是沒從驚變中回神,又像是因為盛夭的態度震驚住了。
她想要道個謝,卻對上祁長淩的目光。
對方眼裡閃過濃烈的殺意。
阮妙兒直接怔在原地,背脊發寒。
盛夭的弟弟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望著她像是在看死人。
冰冷又殘忍。
像是壓抑多年,尚未覺醒的凶獸。
“阿淩。”盛夭道。
祁長淩連忙壓下眸中的戾氣。
就好像剛才的陰暗隻是個錯覺。
不顧撞破他真麵目的阮妙兒,他轉過身低頭仔細查看,這才發現盛夭血液裡,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魔氣。
他一頓,感應了一下。
發現這魔氣是從指尖滲入的。
祁長淩想起來了。
是第一次見麵時,他在睡夢中,把盛夭的手指咬出血了。
沒想到,那時魔氣便侵體了。
再上這些天來回奔波,少年本就身子嬌弱病骨,也難怪現在會臉色如此蒼白,還莫名發暈。
竟然,都怪他。
“哥哥,對不起。”祁長淩自責道。
盛夭剛要說話。
誰知,身後的妖物又來了。
盛夭隻顧得將祁長淩推開。
眼見著,妖物的尾巴就要砸在他身上了,盛夭喊了一聲係統。
063正要開啟保護。
誰知下一秒,一把劍抵下了這道攻擊。
盛夭被握住了小臂。
一道高大的白衣身影,將他護在身後。
盛夭睫羽微顫,怔住了,“肖師兄……”
肖溫年“嗯”了一聲。
迷霧之中,剛才被推開的祁長淩,還心裡記掛著盛夭,卻不料會看見這樣一幕——
少年被他人安全保護著。
也就是祁長淩這才知道。
原來盛夭待在彆人身旁時,身子這般嬌小。
忽地,心底強烈的渴望——
如果他也這麼強,這麼高就好了。
也可以這樣保護哥哥。
可此刻的他,什麼也做不了。
那種暴戾的思緒,莫名地躥了上來——
殺了所有靠近盛夭的人。
這樣哥哥就是他的了。
他這樣想著,耳邊傳來嘭地一聲。
隻見是地麵裂開了一條縫隙,盛夭和肖溫年都掉下去了。
“哥哥!”祁長淩心臟一疼,毫不猶豫地跟著跳下去。
阮妙兒看著他們下餃子一樣。
急得要命,徘徊幾下才想到去找長老幫忙。